第一百零五章[第1页/共3页]

也不知怎地，南若俄然大声不断地咳嗽了起来，紫绢忙让蔻儿出去递了渣斗，却偶尔间看到南若咳在渣斗里的一大口血，唬得紫绢无声无响地哭了起来，也不管那小丫环了。

南若只感觉头疼，一想起人参和藜芦又是一身盗汗，便抚额轻叹着说道：“算了算了，我原也没有指责你们的意义，”她说着就看着芊儿，“别的都不消管，你且奉告我，你缘何识得香料的？”

南若传闻，一怔，细心打量了芊儿半晌，才开口问道：“紫绢，这些日子是谁点的香？”

蔻儿便端了新茶上来奉侍南若喝了，因问：“女人，方才我差芊儿去了碧露姐姐的屋子瞧了，芊儿返来禀说碧露姐姐不在屋子里头，她正病着，天如许晚也不知去了哪儿？看那小丫环的模样似是对香料丧失的事儿浑然不知。女人，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紫绢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忙道：“女人，我方才返来时，因感觉堂屋里的香味奇特，只道是小丫环们疏懒拿错香点了，让小丫环重新换过了，只怕如此一来倒是打草惊蛇了。”

那小丫环如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道：“因是女人用的香，不敢怠慢，都好生生的搁在柜子里锁着，恐怕有个万一。”

目睹着南若的眼神暗淡了下去，紫绢也不容她多说就要拉着出去，小丫环俄然一个激灵，拽住了紫绢的衣角，泣道：“姐姐别把我送去教习嬷嬷那边，求姐姐了。”

画笺面带着惭愧，忙道：“是我忽视了，现在在我们屋子里服侍的丫环妈妈婆子都是中江这里的，并不是我们从真定带来的。”

南若神采微缓，接着问道：“这么说你屋子里另有剩下的香料？”

南若点头，神采间就有些郁郁，喃喃道：“碧露病了好些日子了。”

那小丫环被吓得哭了起来，忙说：“如何会没有，因柜子里放着女人的药材，钥匙便只奴婢一小我拿着，如何能够甚么也没有！”

芊儿叹着气，半晌方才说道：“方才奴婢出去时，闻到了堂屋里的香味似有不对之处，仿佛是香料当中混着很重分量的藜芦，不过也许是奴婢闻错了。”

芊儿抬眼看了紫绢一眼，必定地又道：“不，奴婢敢必定换上的香里也含有藜芦，只不过分量稍轻了些罢了，但是堂屋内的气味恐怕是因本来阿谁香点的长了，乃至于久久不散。”

南若听了就嘲笑了一声，又问道：“那香平日里都是谁取了给你的？”那小丫环沉默了会儿，有些胆怯，似是嘀咕地小声说道：“碧露姐姐感冒前每日都是亲身拿了送奴婢，这些日子碧露姐姐身上不好，女人让歇在屋子里养病，她就将连续几日的香料都交给了奴婢，奴婢也只是按着每日的量点着，不敢有涓滴增减。”

紫绢略思考了半晌，说道：“我们屋里几个专管香料的姊妹都留在了真定，我又是个对香料一窍不通的，女人屋子里的香，平日便是交由碧露亲身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