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龌龊[第1页/共3页]
高楼目尽欲傍晚,梧桐叶上萧萧雨。
天锦摇点头,“我与那新娘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且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骨灰,让她入土为安。”
“对了,驿站里送来一封信,仿佛是你的。”谢琰放下酒杯,从怀里将函件掏了出来。
看着匾额上巨大的“刘府”二字,刘裕嘴角微微勾起。他浑身都被雨水淋透,雨水顺着他额前的碎发不竭滴下来,他顺手一抹涓滴不在乎。
刘裕这才饶了他。
刘裕低头沉吟,如有所思惟来。
“谢将军还是喝慢点,这回再醉了大耍酒疯,就算下再大的雨,鄙人也不敢收留了。”
为免让刘裕看出甚么,他不好立足逗留,很快出了门,渐行渐远……
谢琰笑骂了他两句,拿起先前置放在门边的油纸伞,踏入雨幕,目光触及井边的虞美人花时,他脸上的笑意垂垂收了起来。
天气越来越暗沉,雨势也垂垂大了起来。
司马道子明里找不到错处,对谢安的坐大却抱着极大的不满,无时无刻不想方设法打击谢氏。
刘裕也不解释,只拿着桌上的酒坛往他怀里一塞,“看来你是毫无悔过心,罢了罢了,这酒你还是找别人喝去吧。”
刘裕还站在木梯之上,闻声扭头看去,就看雨中徐行走来一小我。此人脚蹬黑靴,身着清逸锦衣,一手撑伞,一手拧着酒坛,正昂首望着他轻笑。
天锦猜得不错,琅邪王一边重罚了司马元显,一边让侍卫将肇事的人告到了衙门,那些人被抓走,王府再次规复安静。
……
琅邪王司马道子给她的印象还是不错了,经此一事当即大打扣头了。能养出那种没法无天的儿子,当爹的能好到那里去?
刘裕无法,只得将他迎了出来。他自去换衣裳,留谢琰一人独坐案前。谢琰一点都不感觉不适,安闲不迫将酒坛翻开。
谢琰顿时哭笑不得,“行了,本将军稳定发酒疯就是,你且停止!”
回到存菊堂,天锦内心瞥着的肝火,实在难消。可她只是王府里的住客,司马元显犯了再大的错,也轮不到她来插手。
谢琰正举着杯往嘴里喂,闻言不由嘲笑,“我不过是戋戋武将,管得再宽也管不得他琅邪王纵子行凶。”
谢琰抚额摇摇,暗自苦笑不已,“看来本将军在你心中形象尽毁。”
刘裕口中的奇事,说的恰是琅邪王世子闹出命案,被官府偏袒一事。
采桑微微一禀,“公主心善,我这就去找寄父。”
这话说得可谓严峻。
但是谢安不管是在德行、学问、风采等方面都有杰出的涵养,其人固然已经暮年,传闻中他却还是是风神俊朗的样貌,不管在朝中、军中或是官方,口碑都是极好的,实乃一风骚名流。
“上回差点拔了鄙人院中的花草,莫非你都健忘了?”刘裕不平气地顶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