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大雪山[第2页/共5页]

“我只想问大人一个题目。”

可惜狱族种的粮食连赡养族人都不敷，没法酿酒，宗堂里的酒，传闻是族中给雪山边上北琉府中的大人进贡获得的犒赏。

“请大人咀嚼狱族最英勇的军人所烹制的大雪山中最甘旨的珍馔。”一名族老对首坐上的那位大人说。

他曾觉得大雪山中的狱族，固然未生双翼，却应当以乘着霜风在苍穹遨游的雪雕自比，但他却在族老们的身上看到了羊的影子――那些被狱族顺服，宰来吃肉，做裁缝裳的羊。

“他们就不怕我跑？”狱泷问。

不出料想是狱泷赢了，击败一个没有战意的敌手并不消耗甚么工夫。

这是大雪山中的珍品，在往北千里外最冷最高的雪峰上有一座天池，天池池面结着一丈厚的冰层，坚冰比铁还硬，而冰面下便保存着这类银鱼，名为霜鳞。霜鳞只保存在最酷寒的水中，只要稍有热度就会死，一死就会化成水，以是此等珍馔没法进贡，曾是族老们一大遗憾。

听到最后一句话，比武的二人一怔，固然另有顾忌，打法却与之前分歧了，偶尔也弄出了些伤势，紧接着又打出了火气，匕首挥动间险象环生。

狱泷听他那位去过北琉府的堂叔说过雪山外的模样，雪山的篝火比不上北琉府的大街边和缓，湖里的水是碧绿的，能跳出来沐浴，青楼里的女人穿得比拔了毛的羊还少，往酒楼里一坐，单独喝一整天都花不了几个钱。雪山中不消钱，“钱”这个字眼狱泷也是从堂叔嘴里传闻的。

“嗯？”

狱泷没有顺从，冰刀在他手中灵动地挥动着，两尺长的霜鳞被切成薄如蝉翼的小片，堆叠在富丽银盘中的冰山上。

一人捧出一柄冰刀递给狱泷，霜鳞不能沾涓滴温度，以是只能用冰刀来切，它的刺也很多，以是切的人，匕首要使得好。

柔嫩的白熊皮，暖和的雪松柴炭炉，盘子里冒着薄雾般的霜气，鱼片晶莹剔透。

族老们赶紧宣布了狱泷的胜利，命人搬上来一个水缸，缸里还结着冰，冰层下，一尾两尺来长的银鱼缓缓游动着。

“‘天下为公，非一人专断’的狱族先人，不会被戋戋雪山关住。”狱离说。

狱泷握着短剑的手忽的变稳了，他想，雪雕如何也没有输给羊的事理。

出场的两人拿出匕首，你来我往参议着，台上，那位身穿绸缎的大人终究开口说了一句：“放开了打，莫非当年敢抵挡帝荒的狱莸先人都是这德行？”

这时，首坐上那位北琉府来的大人对身边的几位族老说了些甚么，几位族老走下台，宣布族比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