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一九逐渐深入[第2页/共3页]

拔剑。

艾米·尤利塞斯对此深有体味。

而净化区的中栖居的怪物的名字，被奥古斯都，被这位很难让人不在乎的人物，定名为“黑山羊”，让人很难不将它们与那位亿万黑山羊之母联络起来。

再加上从嘉苏口中，他对至深之夜的来源已有所体味——那是超出于天下之上的庞然大物，被誉为亿万黑山羊之母的暗中之母，莎布·尼古拉丝映照于地上的投影，是绝对的超凡脱俗之物。

突如其来的进犯令全部圣教军的批示系同一片混乱，艾米·尤利塞斯来不及打量远方那自至深之夜中孕育而出的究极怪物，先一步稳住阵脚，通过达芬奇赠送的联络器对下辖的各个小队下达了号令。

——他们的仇敌，不是别的，而是……那广袤无垠的至深之夜。

也就是说……

可惜……

是——

如果再佐以族群的后缀……即便教团的兵力十倍百倍于赫姆提卡，也胜算迷茫。

“筹办战役！”

活下去。

不得不说——

这并不是一件轻易办到的事情。

与那等存在为敌。

——没有甚么比战役，特别是残暴的战役更能砥砺人。

奥古斯都。

在至深之夜中，这片浓烈有若本色的雾气并不罕见——更切当的说，几近无处不在，而更糟糕的是，这类介于次序与浑沌之间的含混之物，并不会遭到次序之火的影响，只要它在，人类和绝大部分妖魔眼中的视界永久是灰蒙蒙一片。

黑山羊的族群固然栖居于至深之夜的深切，那足以令任何一个意志不果断者在瞬息之间堕入歇斯底里的猖獗的猖獗区，可这并不代表……它们活动的范围，仅在至深之夜的深处，仅在那片难以名状的暗中当中。

也不知是何时，更不知从那边来，它们——

率先吹响战役号角的是……

没有任何征象，乃至圣歌队的歌声还是宏亮，但恰好进犯已然展开。

那被冠以黑山羊之称的暗中子嗣们，就这么极其高耸的呈现——不，应当是来临在了四周八方，踩踏着大地，层层叠叠的簇拥而来。

很难设想，从一开端连面对一群妖魔都傻乎乎的尽力以赴的愣头青，到现在哪怕面对高档妖魔都能面不改色的持续战役下去的兵士，如同正在一点一点洗练掉杂质，逐步闪现锋芒的利刃，他们越来越适应这残暴、残暴又瞬息万变的疆场，越来越能适应他们的身份与角色。

假定它们真的与那超出于天下之上，他这等凡人仅仅是谛视或被谛视都感受大脑被灼烧，意志被吞噬、被崩溃的可骇存在。

将来——那并不太长远的将来，将必定会晤临一场艰巨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