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您需要在清风里喝杯茶[第2页/共3页]

苏婼望着软硬不吃的常蔚，也咬紧了牙关。

苏绶走出狱门，立在院角槐树下，槐花飞来一两朵落在他肩袖，他拍了拍，然后抬起幽深的双目，凝睇夜空。

镇国公今后仰靠在椅背上：「本来你还是怕死。真不怕死的人有甚么不敢入口的？」

常蔚深吸气，双手攥拳落在盘着的两膝上：「我不怕甚么厉鬼，来龙去脉甚么的我也忘了，我也不奇怪甚么面子不面子，你们很该直接下旨，万不该还来浪吃力量！」

「国公爷，苏大人，常蔚的弟弟常荏方才提出有环境要供诉！」

对着夜空冥思半晌，他收回目光：「你家里是做甚么谋生的？」

「小的姓张，名懈。」

「还没来得及奉告你，常贺前脚走，韩陌他们后脚就从你后院那口井里发明了那条暗道，然后追了出去。

镇国公让狱卒上了一壶茶，狱卒斟了一杯给常蔚，常蔚却未曾接。

打入天牢的犯人，不管之前多么高贵，在这里都会

镇国公点点头，目光调回常蔚身上，说道：「说累了吧？要不喝口茶？」

常蔚腮帮子鼓了起来。

常蔚鼻子里哼出一声嘲笑：「蝼蚁尚且偷生，我只要能多活一日，天然就想多活一日。」

常蔚还是不吭声，但是却端起了这杯被镇国公验过毒的茶，看了眼这时恰好走了返来的苏绶，然后才把茶咽下。

常蔚双目如电，也不说话。

变成丧家犬，不要说眼下喝的还是这类只会用来接待镇国公与苏绶这品级别***的佳品，常日喝的比百姓家的粗茶也不如。

一旁镇国公道：「常贺跑了，但他跑不出都城。

杨柳轻摆，夜风里送槐花香，新月挂在高空，照出人间乱影无数。

「我出去透个气。你们先审。」

常蔚神采阴沉下来。

苏绶望着他，又给他斟了一杯。

「你叫甚么名字？」

镇国公道：「怕死？」

镇国公虎躯前倾，目光如电望畴昔：「你在朝堂混迹多年，对付鞠问很有些手腕。常贺不过是个十八九岁少年，他再有城府，能比得上你吗？你真有信心，他能顶得住三司轮番的鞠问吗？」

镇国公直身：「实在你最应当伸谢皇恩，因为即便是你顺从到底，皇上要杀你随时能够下旨！现在逛逛章程，反倒是给了你几分脸面。当然，也是为了给冤死的薛家一个交代！你把谗谄薛家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身后入了地府，也免得让厉鬼剥皮！」

张懈道：「小的家里本是种田的，亡父活着时受乡绅提携当了顺天府的衙役，生前托干系把小的也弄进了衙门。现在家中老母仍留在村里与小的两个弟弟种地，小的娘子则随小的在城中住的，平常纺绩糊口。生了一儿一女，小儿已然发蒙，小女尚不敷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