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坚强[第1页/共4页]

明月夜嘲笑一声，估计这宋怀珍与玉甄殿必有千丝万缕干系，大抵也狐假虎威才触怒了这位冥域杀神，至于甚么盗窃之事恐怕也就一面之词。不过，倒刚巧歪打正着，以绝后患。

殿门被蒙云赫翻开，哥舒寒和一队身穿黑铁铠甲的暗军暗卫，信步走了出去，乌压压的仿佛冥府阴兵普通威慑。

流千树一愣，禁止的手臂不由自主，垂落下来。他俄然之间，不敢迎视她的锋利与沉着。

“夜丫头，不要去。”流千树情急之下，拦住了夜波纹。明月夜却搀扶住了她。

“寒哥哥……”夜波纹见了哥舒寒，心中一暖，内心更加结壮起来。她眼窝一热，几近又要落下泪来。

“姐姐，她们……她们想必并非用心，若她们肯改过改过，便饶了她们吧……这些人看上去好不幸啊。”夜波纹望着那一群面无人色的宫人，终归不忍心。她谨慎翼翼望着明月夜，小鹿般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怜悯和不幸。

她一边哭，一边清算着她们的衣衫，和发髻。她用本身身上的手巾为她们净脸，又将本身的外袍盖在她们狰狞的脸颊上。她的手指上，感染了已经凉下来的血。可她却感觉本身的手掌，热得几近要燃烧起来，或许这炙热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大人，你甚么意义？茱萸和丁香，都是打小就陪在我身边的，我们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她们不会舍我而去。我不信，她们会为了银子留在玉甄殿，不成能。她们是受了勒迫吧。我不信。我要玉甄殿见见她们，听听她们亲口奉告我。”

“夜丫头。她们死了，生前受尽了酷刑……却始终不肯叛主。走得很惨，眼睛被挖掉了，耳朵被割没了，十个指甲都被拔光了……我到玉甄殿时，她们的尸身都冷了。”流千树嗫喏道：“对不起，我去晚了……没有救得了她们。”

“不消找，本王将人带过来了。”殿别传来一声落拓的男声，慵懒至极。

正殿当中，夜波纹安坐在正位。明月夜坐在她左手的高朋位置。

“启禀王妃，这宋怀珍盗窃了坤宁宫的御赐之物，方才就在飞鸽传书，寻求别宫的宫人策应。这长季子被王爷恰好撞见，命部属缉拿。鸽子和赃物，以及手札都人赃俱获。但是……这宋怀珍脆弱不堪，部属只悄悄那么一下，就一下。碰了他的脑袋，他就惊惧而亡了。”

夜波纹换了一身紫晶色的蜀锦袍服，内衬藕荷色绮罗长裙。她长长的黑发绾成高高的云髻，正中戴着赤金镶红玉的牡丹金冠，发髻两边各配三对金蝶衔珠步摇，还佩带着玉白东珠的耳环与项链。

“滚蛋。你若不能护她一世安稳。我就要教她如何自保！”明月夜厉声道：“波纹，好都雅看茱萸和丁香。哑忍并不能让你在后宫当中活下去。你想要庇护的人，比她们更处于伤害当中。你本身想清楚，你要他吗？你能庇护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