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碑前行祭[第1页/共3页]

虎贲和羽林卫齐声高歌，这本是后代的东汉将士马踏燕然驱匈奴时的军歌，刘彻自不介怀将之写出，提早百余年作为大汉军歌利用。

雄浑的军歌在武威城的上空回荡，直冲九霄！

碑面题词没甚么“永垂不朽”，就是将汉帝刘启撰写的两个大字放大，铭记在上，是为“武威”。

太子刘彻领着两位小皇子手执战戟，立于碑前，为逝者侍立守碑，直至日薄西山，军民尽数祭拜过，方才拜别。

刘彻缓缓起家，退到一旁，以便身后的诸多将官得以亲身上前祭拜。

虎贲和羽林的三万将士及参与过守城战的万余边军沉默耸峙，将偌大的中间广场站满，刚移防到武威不久的十万边军沿周边的宽广街道向外排开。

词句和曲调虽是简朴，但气势澎湃，朗朗上口，旁的军民起先有些愣怔，待得听过两边，便能跟着高歌。

翌日早朝，朝臣们看到阔别多日的太子刘彻高居御座之上，皆是松了口气。

将士们亦是随之行拜，武威城内寂静无声。

“批铁甲兮，挎长刀。与子交战兮，路冗长。”

羽林，虎贲，细柳，中垒，胡骑，乃至参与守城战的边军步兵，合计一万八千七百六十四人。

大汉并未往武威城大肆迁徙百姓，大多数仆从又被押去构筑周边关墙，故而城中之人大多皆为屯驻的将士，独一少量布衣，他们亦是自发的冷静行出民宅，站在街道上，望着城中间那座足有城墙三倍高的通天碑。

正中午分，骄阳攀至苍穹中心，高悬通天碑之上。

中间广场由青石铺就，通天碑居中耸峙，碑体正面朝西，恰是河西走廊地点的方向。

翌日凌晨，刘彻率军出城，回返长安。

“踏塞外兮，逐胡儿。与子交战兮，歌恐惧！”

天子你若真不想上早朝，称病休朝就是了，何必强撑着，还让大师伙陪你享福？

朝臣们盼星星盼玉轮，终是盼回了太子殿下，的确像见到了再生父母，几欲痛哭流涕。

多少年后，大汉史官记录此事时，多以为武帝刘彻此番前去武威立碑行祭之举实在雷声大雨点小，并无太粗心义。

战鼓缓缓擂响，声若惊雷。

自太子六月初十离京后，到七月初二的初伏休朝，天子重新临朝理政，虽只要短短二十余日，却真是要了群臣的老命。

足足花了年余，这通天碑才完整完工，战死将士姓名更是直到本年六月末方才尽数铭记完成。

他们却不知，刘彻本就没想靠此事攫取甚么军心民气，他只想让本身能少些惭愧，是他将诸多尚未及冠的羽林卫和虎贲卫过早推上疆场，于心不安啊！

“汝等可放心归去，来世再入中原，再为汉人！”

筑城之时，除都城外，城池的中心多为府衙地点，武威城倒是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