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张探花[第1页/共3页]

究竟上，荆南的难堪之处，是有识之士所明见的。北汉之心，昭然若揭，强兵南来，若泰山压卵，势不成挡。若不抵当，几十年的南平鼎祚，可就灭亡了。如果抵当，触怒朝廷，一但失利，那就不但亡国，还会破家了。

面对高保融的扣问，孙光宪沉默了一下，而后从安闲容道来：“大王，景威将军虔诚可嘉，但见地短浅，不知强弱胜负。试想，北汉禁军，乃天下强兵，这些年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可谓战无不堪，慕容延钊又是北军名将，岂能不防？

“鄙人只是讲明情势罢了！”魏璘也是不客气地回视了梁廷嗣一眼，略顿，又有点改口的意义，说道：“但是，朝廷明诏申讨者，乃是湖湘。周行逢所谋者，不过欲借我荆南之力，对抗朝廷。现在朝廷雄师集结于荆汉，直缨其兵锋的，倒是我荆南。大王又岂能为湖南周逆，而冒险与朝廷作对？”

高保融虽则迂懦，却非毫无见地，气急反笑：“身为守将，不御关防，不谋其职，任由大兵过境。汉军都要奔袭江陵了，让孤做甚么筹办！”

“大王，汉军行动迅雷若此，处所守军也无战心，时至本日，不当踌躇，该做决定了！”孙光宪起首站了出来，向高保融进言道。

闻之，魏璘差点直言天真，叹了口气，说：“朝廷岂能甘心？再者，即便大王同意，他们又岂会将后路、粮道，寄于我军之手。大王即使服顺，了无伤害之心，汉军也会心生疑忌。

但毕竟是成年人，所思所虑都要多些，说：“孤本有献土臣服之心，但是汉军侵犯如火，兵临城下而降之，只怕朝廷藐我高氏！”

紧跟着，梁廷嗣也出言拥戴。高保融以军政要务，委高保勖、孙光宪、梁廷嗣三者，而三人当中，高保勖不表态，剩下两名文武皆言降，高保融又那里有甚么挑选的余地。

以鄙人之见，此番大汉南征，大王当尽力供奉之，不得有涓滴拖延推委。如朝廷宽仁，保有南平，则献兵马、赋税以谢恩；不然，则尽早以国土献朝廷，俟荆楚安定，大王亦不失王公爵禄，保全宗祀，平生繁华。

“是！”

相较之下，梁廷嗣则要干脆很多，直接向高保融道：“末将受大王信赖，委以军务，深感厚恩，唯有极力相报。大王若挑选回绝朝廷，末将必然率军中健卒，力拒汉师于江汉之间！”

信使为之所慑，小声地应道：“汉军强势，批示使不敢相阻，是故派小的提早南来，通报大王，请大王早作筹办！”

一如楚使之言，南平与湖南相安无事多年，且互为唇齿。朝廷欲伐湖南，必先取我南平；而我南平既失，湖南也必不能保！只要两方联袂，结合起来，共抗朝廷，或有三分保存的能够。

闻问，梁廷嗣以一种非常必定的语气，答复高保融：“不敢欺瞒大王，以我军气力，若对阵汉军，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