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子尤爱杨业[第1页/共3页]

王审琦脸上神采不似杨业那般痛快，红润仿佛是憋出来的普通，他不善于喝酒，但这但是御酒，天子亲赏，总得吃点。只可惜，宫中的御酒，酒曲是颠末改进的，其烈性，远超其设想。

感受着那股辣意自喉咙淌过，体味了一番，刘承祐方才平和地问道：“戍边两载，体悟如何？”

眼下，除了两名殿侍以外，便只要杨业与王审琦二将了。二人对坐，食案上边摆着酒肉菜食，三荤两素，四菜一汤。二人也是饿极了，狼吞虎咽，王审琦本来是有些拘束的，不过见杨业如在军戎，也跟着放开了。

话说出口，杨业反倒自发傲慢了，讪讪一笑，解释道：“臣出此言，非信口大言。雁门自古天下雄关，城垣坚不成摧，高踞山脊，依山傍险，门路崎岖险要......”

杨业愕但是抬首，面上闪现出少量的疑虑，正欲开问，刘承祐却不筹算给机遇，挥挥手：“好了，朕乏了！”

面对天子的问话，杨业心中看起来也颇具感慨，想了想，迎着天子的目光，非常豪气地说道：“臣据雁门，契丹人若南犯，可挡十万兵！”

“哦？”刘承祐的反应，比起杨业大谈雁门防备的时候，还要感兴趣：“你又有何观点？”

“谢将军！”

有那么一丝不适应，迎着天子压迫性实足的目光，杨业神情逐步慎重，当真地思考了好久，谨慎进言：“陛下，恕臣直言，三五年以内，并非北出雁门的良机！”

“呵呵......”刘承祐微微一笑，轻叹一声，神思之间，似有郁结。

杨业仿佛不晓得如何回此问，有些支吾，咬咬牙，还是道：“这半载来，晋阳所供赋税，独一往年六成！”

“仲宝兄，你这酒量，还需熬炼熬炼啊！”看着王审琦的神采，杨业笑道。

抬眼看，一袭龙袍，安步而来者，恰是天子刘承祐。杨、王二人仓猝起家见礼，被刘承祐伸手止住：“不必拘礼，坐！”

“以代州民力，扶养这诸多兵马，甚是艰巨吧！”

王审琦则苦笑着点头：“将军知我向不能喝酒，这美酒佳酿之乐，必定与末将无缘啊！”

“而况......”说着，杨业透暴露一抹游移：“陛下前有言，大汉计谋所向——”

刘承祐脸上固然没有过量的神采，但听得还是很当真，与本身所知，比对衡量，对雁门关的环境，有了更深的体味。

用了不短的时候，杨业将雁门关的周遭环境，阵势之利，城防安插，兵力漫衍，粮械储备，防备战略，应变办法等，一一叙来。杨业常日里本非健谈之人，但事关职责，倒是滚滚不断。

刘承祐消化了一番杨业所说，倒是叹道：“天下九塞，雁门为首，可惜朕至现在，都还未见地过雄关之高大险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