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逐渐窒息的局面[第2页/共3页]

听韩熙载之言，徐铉问：“韩公也觉恰当降？”

闻之，韩熙载老脸上的神采，也是以变得庞大起来，眼神当中，有追思，有感慨。遐想三十多年前，正阳渡前，当时他是多么高傲自傲，多么豪情壮志，现在，也只沦落为一个垂暮老朽了。

徐铉把澄心堂内的会商环境，简朴地讲了一遍。闻之，韩熙载倒也未露不测之色：“钟仲益早已心向朝廷，此时汉兵临城，发起出降，倒也不敷为奇。由此可见，朝臣各怀异心，军队连战连败，民气惶惑不安，如何能挡十数万汉军强兵？林仁肇被下狱，朱令赟虽为功劳以后，但其才毕竟难扶天倾，一个皇甫继勋使得鄂州等闲沦亡，朱令赟又如何能够守住金陵？”

天下一统，不成禁止，朝廷欲平南，毫不但愿江南沦为废墟，特别是金陵城，如果能够无缺无损领受，对于朝廷此后的规复管理，是有大益的。

“过奖！”韩熙载连连摆手：“我已过六旬，精力不济，那里另故意机体贴朝政，只耳闻罢了。现在所求，不过含饴弄孙，填词属文，安享暮年罢了！”

不过现在，在朝廷雄兵围城之际，韩府的大门再度开启了，所迎来宾，乃是宰相徐铉，因为年纪差了很多，二者勉强算得上是忘年交。

徐铉面庞间一阵窜改，本想公理执言一番，但重视到韩熙载那迟暮老态，终是怆然叹道：“我等深受三代主君厚恩，莫非就坐看宗庙堕毁，国主灭亡吗？”

从徐铉的语气中，模糊听出了些不满，韩熙载沉默地看着他，很久，方才安静道：“国势如此，非人力可挽，何如？”

淮南大战以后，由韩熙载主持的鼎新，更像是在清算烂摊子，是为济急，获得的效果也属回光返照，迫于各方面的压力，在冯延巳等人的反攻陷，毕竟宣布失利。从那以后，韩熙载就完整低沉下来了。

这是韩熙载最直白地表白本身态度了，本来，徐铉上门，另有求取些解难体例的心机。面色变幻多少，徐铉俄然昂首，看着髯毛已几达胃部的韩熙载，苦笑道：“韩公，闭居府中，一定不是一桩幸事啊！”

“鼎臣出使，驰驱辛苦，还抽得闲暇，前来看望我这衰朽老夫，这番情意，在此谢过了！”韩熙载显得非常欢畅，对徐铉道。

闻言，徐铉看了看韩熙载，不由感喟道：“韩公虽久居宅邸，足不出户，然对国度大事，还是洞若观火啊！”

作为曾经在金陵政坛上显赫一时的人物，韩府门前，也曾经是冠盖云集，门庭若市，哪怕在韩熙载失势的初期，前来拜访、与宴的老友高朋、文人骚人仍旧很多。不过，跟着时候的推移，曾经的韩府也日渐冷僻下来，韩熙载也逐步闭门谢客，静居家中，少有收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