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嘴衔蜜糖[第1页/共3页]
从始至终,刘承祐始终批阅着奏章,连头都没抬一下。
当然,何尝没有保韩通的动机,因为就殿上景象来看,动了手的韩通,情节性子更加卑劣。
在不通根理,只知浮表的人眼中,堂堂侍卫司统帅,只是觉得冲犯了天子,违背朝制,便被贬斥,连降数级。这对天子严肃的保护,还是有些结果的。
“父亲说得是!”韩徽淡淡地拥戴着。
“是!”
“官家,王峻已然解缆,前去商州上任!”向刘承祐汇报的,是张德钧。
说得严峻点,这不但是妄议欺君,的确是能够用“祸乱军心,图谋不轨”来描述。多年堆集的气愤与不满,一朝发作出来,刘承祐没有直接命令将王峻正法,已算是禁止了。
当然,王峻之贬,启事又岂仅在中秋夜宴,崇政殿上的抵触,毕竟只是个引子。对王峻,刘承祐早有不满,最早能追溯到乾祐元年鸡峰山大捷,王峻任凤翔节度使,在任上便不成一世,骄贵难制。
“无妨!会办事就好!”韩通仿佛更看得开,说:“摆布,陛下看中的,也是实干之才。只会吟诗作赋,不会治政、驭民、典军,要来何用!”
王峻与韩通二者之间,刘承祐毕竟有所辨别对待。韩通贬至襄阳,则另有复起的机遇,异日安定荆湖,用得着襄州兵。而王峻贬至商州,则不然,宦途根基到此为止。
可即便如此,王峻仍不满足,自发赏不配功,屡吐牢骚。自禁军中汲引本身亲旧,固然有很多军职为兵部所驳,又司衙中,打压、架空其他将帅。
本着用才之心,将之调至中枢,委以重担,但其脾气不改,与朝臣的抵触、争端,或在刘承祐预感当中,期许以内,但贪渎而敛权,放肆而屡越制,则使刘承祐重生不乐。
“快,拆封,给为父满上!”韩通将本身杯中酒倒掉,对其子道。
而王峻在崇元殿大放厥词,鄙弃文臣,也有此中的启事。并且,最令刘承祐所气愤的,也恰是他那一句“天子重用文臣,轻视武将”,的确犯逆鳞,触到刘承祐敏感处。
“父亲,请!”韩徽持续给韩通倒酒。
眉头一凝,韩通当即道:“有话直说,不要学那些冬烘,藏着掖着,故作高深!”
韩通之子,有智略,人称“橐驼儿”。
在刘承祐贬斥决定做下以后,宣慰司这边,便深明圣意地就王峻的放肆、犯上行动,停止攻讦鼓吹,赵上交与陶谷各著一文,发往军、政、官方,侧重衬着王峻罪孽之深,而彰天子宽仁之大。
韩徽见状,却轻笑着说道:“不过,陛下虽未直言,但所说之话,已尽在酒中!”
张德钧有些不满地说道:“这王峻夙来居功自大,此番开罪遭贬,不思己过,以求变动,反而怨艾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