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八章 当断不断 反受其害[第1页/共3页]

汤效先赶到府城，立即将此事向松江知府告禀。松江知府一听嘉定教民生乱，也是吃了一惊，细心扣问后立即将事情颠末写了个禀帖，命人快马发往姑苏巡抚衙门和按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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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效先拿不定主张，于百恩见状，不由嘲笑起来，说你也是杀过鞑子，砍过鞑子首级的人，怎的现在也生了菩萨心肠来？你不欲杀那教民，可那教民却想杀你？不闻内里正在叫唤要你汤知县赔命吗？

正在督办崇明军港扩建和北上赋税运送的江苏巡抚蒋国柱看了松江禀帖后，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他方才收到浙江转来的公文，齐王殿下不日就将到松江。现在倒好，殿下还没来，松江却先乱，如果叫殿下晓得了，岂不骂他蒋国柱治下无方？

蒋国柱反应过来，忙道：“我就这行文松江并各地驻军，对教民立行弹压，断不能让此事再持续下去。”

于百恩早前在驾前军中只是小小书办，未想胆量倒比在军中任过百户的汤效先壮了几分。

“不错，确是不成刑法，汤某所为，抚台大人还是要行文斥责的，本年汤某的吏部考评得拿捏一下。”张长庚倒也不是一昧替汤某说话，“不过教民生乱的刁风不生长，江南之地刚经清欠，官方士绅对我朝有牢骚的很多。松江禀帖说的明白，事发一日教民就聚了数千，且松江境内其他处所的教民也都在传闻往嘉定堆积，这是甚么苗头？郎郎乾坤，何人能一呼而四方呼应？”

比来两章改编自《聊斋志异》盗户故事和《儒林外史》，无甚深意，也无特指，满是故事，不必遐想。教民，许是佛教徒，亦是玄门徒，也能够是罗教，白莲徒。

于百恩力劝汤效先顿时想体例出城，调来驻军弹压肇事教民。早前主持清欠时，汤效先倒也是敢做敢当之人，曾调驻军将王太后的母家给抄了，不过那件事不管那个听了，不管是非对错，总会先夸一声汤知县不畏权贵。可现在于百恩让他调兵弹压教民，事端一开，恐怕就有很多人头落地。这和齐王说的要与民疗养，规复人丁，少杀慎杀的精力有所分歧。

汤效先思来想去，这事恐怕真如于百恩所说那样，因而不再踌躇，召来亲信衙役兵丁，商讨出城去府城求援。幸得衙门后身紧靠著北城，几个衙役先溜到城外，用绳索把汤知县和于百恩系了出去。换了蓝布衣服、草帽、草鞋，寻一条巷子仓促忙忙赶往府城。

蒋国柱晓得张长庚的意义，倒是有些不满道：“论起来，汤某也太草率了些吧？枷责就罢了，何必将牛肉堆在枷上？这成何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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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现在，汤效先也不成能向内里的教民解释，更不能赔罪，他乃嘉定知县，一言一行都是代表朝廷，如果低下头来向教民让步，教民饶得了他，国法却不会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