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事实胜于雄辩[第1页/共3页]

洪育鳌前次反对监国去南都，是从安然角度考虑，而不是因为甚么天子返国。这和连城壁想奉迎永历，本质上是分歧的。洪育鳌在夔东浴血对峙，和老农普通自耕自作，只为能让兵士们多一口饭吃；连城壁身为广东总督，却一向躲在钦州，听闻清军进犯，只知烧香拜佛，浑无一策。二人胆色见地也是不能相提的，在晓得洪承畴家书内容那刻，洪育鳌第一个动机便是这是清方的诡计，只为让复明力量内哄罢了，是以他力劝监国顿时去南都，哪怕路上有刀山火海，也得去。早祭孝陵，早登大宝，早定民气，不使清廷诡计得逞。

说话时，亲军批示周保国已带着数百亲军直入大殿。亲军乃久战之兵，身上自有虎狼杀气，一入大殿，顿让人感觉压抑。一些宫女寺人更是吓得远远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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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元当真是胆小包天，不但直言天子为无能之君，更称监国亦是怯懦之人，听得殿中一众阁臣都是心惊。

监国事君，郭之奇是臣，明知监国此举让人绝望，会误大事，郭之奇却只能以臣子身份苦劝，乃至都不敢稍有倔强。

郭之奇暗叹，监国人虽仁义，却过于陈腐。当年监国手书金厦延平，要他改奉永历为尊，此为识大抵，顾大局。然本日之举，倒是浑然不顾大局了。

“孤！...”

监国似有踌躇，但终究还是未有松口。

监国一脸怒容，从数百亲军当中穿过。郭之奇、宋襄公等人虽恼徐应元带亲军来逼宫，可见监国终是志愿去了南都，也只能先放下惩办徐应元等人的心机，转头再与他们计帐。

闻言，郭之奇和连城壁都是大吃一惊，两边不约而同看向宋襄公，直道是他命亲军入行宫。因为除了宋襄公，在场阁臣包含郭之奇这个首辅都是变更不了亲军。

“此动静可有证明？”

“这...”

宋襄公也是惊奇，因为他绝无命令亲军入宫，猜疑之下看向丁之相和袁廓宇，二人也是点头，显是不知此事。

“殿下仁义，不恋权位，臣等佩服！可殿下此举倒是置江山社稷不顾，想国公率将士正与鞑兵苦战，苦盼殿下速至。殿下可知，你若不去南都，江南士绅百姓又有多少人至心以为我大明能够复兴？他们只觉得殿下会如天子普通，是个临事胆怯的无能之君！...鞑酋亲领雄师至江北，殿下却在火线不敢去，便是臣等不说，天下人也会说殿下是怕了鞑酋！”

监国亦是气得颤栗：“孤绝非胆怯之人，更未曾怕他鞑酋，你休得胡言！”

“你...”

望着膜拜了一地的亲军将士，监国浑身发颤，指着周保国等人怒道：“孤去不去南都由孤本身决定，是谁让你们入孤行宫来！你们这是要逼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