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章 真正的脊梁[第1页/共3页]

周士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要晓得，这些人不成能和我们一条心，我们能在其间说话，得益的是我们的根基盘。”

“读书人向来不是我汉家的脊梁，畴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我汉家的脊梁是千千万万的平头百姓，绝非他们。本帅本身便是秀才，也算是读书人一员，可我却晓得，这书读得再多，可书如果错的，读书人的屁股是歪的，那当真是书读得越多就越错了。

郭绍只在那听着，不敢开口说一句。他听得清楚，大帅每一句话中，都充满着杀机。天晓得，本日这番话，今后会不会让无数读书人的人头落地。

“墙头草说的便是这帮君子君子，清军在时，他们剃发换衣，做满州人的好良民，又或隐姓埋名躲在哪座没人晓得的破庙里，偏没人敢揭杆而起，能做到偷偷给些财帛给反清力量，著些记念明朝的册本便算知己未泯了。我领着弟兄们把满州人赶跑，他们一个个就冒了出来，速率之快，本帅都惊着呢。客岁，我忙于渡江之事，不肯理睬这些人，二来我们在江南也是安身未稳，需求他们的支撑，以是便由着他们在南都。现在看来，还是我退得过分，有些事情，我不进一尺，他们便进一尺。若想他们识时务，还是要和满州人一样，用刀剑教他们做人。若实在不晓得做人，尽杀了便是。十六年前他们不敢抵挡，明天就敢了么！”

又是一个郭绍没法了解，也从未传闻过的名词。

一主要革四府官名流子？

“若国重，我大明尚未亡国，何故迫不及待降清仕清？可见在这些人眼中，还是家更重。唯有向清廷摇尾乞怜，他们才气保住自家私利。大明这个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屁。江南的士绅如此，北方的那些文人更是如此，自我起兵以来，有多少读书人来投？寥寥可数。只等我光复了南都，构成了好大阵容，他们才络绎不断来投。钱谦益说现在的朝堂是众正盈朝，皇上很附和这话，我听着却不是那回事。我只想问这些人，南都未复之前他们在做甚么？”

郭绍畴前只知朝廷和处所之分，从未想过国与家之分。周士相这个题目让他有些犯难，不知如何作答。

周士相一通不着六合的感慨以后，俄然话锋一转，叮咛郭绍道“清欠的力度还是不敷，奉告蒋国柱和张长庚，姑苏、松江、常州、镇江四府是此次清欠重点，我不管他们用甚么体例，这四府的积年欠税都要交上来。哪怕是把这四府的官名流子全数革黜，也在所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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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周士相忽的叹口气，续道：“实在人以家为重，乃无可厚非之事。只是为这一家，却害得千千万万家，倒是罪孽了。万历以来，天下士绅皆以自家为重，以私利为重，如此自是令朝廷难以维继，乃至崇祯年间流民四起，甲申天崩，亿万汉家苍存亡于饥饿、外族之手，这罪孽，大了，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