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1页/共4页]

“傻孩子，瞧你磕个头，把额头都磕红了。”淑静太妃招手让她上前，带着笑拍拍她的手。

太妃展颜，“那便好了，也许他日哀家能与官家一较高低了。”

只见他与赶车的寺人说了两句，又牵着马走到车厢前，隔着车厢问道：“嫂子可还好？”

淑静太妃先是一愣，顺着他的视野再次看向棋盘，不解天子究竟从这棋中看出了甚么花样。

淑静太妃打量面前全雅怜的脸庞好久，暖和地与她话家常，问她几岁了，有甚么表字，平时看甚么书等等，湛莲一一作了答复，太妃听了非常对劲，赏了一碗百合木瓜银耳汤与她。

湛莲心虚地呛了一下，没想到母妃竟是知情。

孟母问不出个以是然，奉告大儿。孟光涛一听是永乐公主的生母太妃宣召，心下大惊，忙派了人去叫湛莲到他屋里来，想问出个子丑寅卯，谁知湛莲待他更不若孟母，连去也不去，全不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湛莲晓得母妃只会围棋，便悄悄回道：“爱下围棋。”

“陛下？”顺安躬身挑眼，迷惑地悄悄唤了一声。

天子觉得是棋侍侍棋，也未几问，品了一口茶，随便看着混乱无章的棋盘。这乱七八糟的棋阵并没甚看头，只是此中莫名有些违和之感，让明德帝有些不适，一时候却又说不上哪儿古怪。

明德帝并不睬会，停了半晌，回身大步走回安宁宫。

屋子堕入长久沉默，太妃正想寻话儿，却听得明德帝率先开了口，“太妃，朕愈看愈觉你这棋局风趣，不知本日究竟与何人对弈？”

天子见淑静太妃含混其辞，也不诘问。他喝完杯中茶水，再次移驾。

明德帝分神与太妃谈天，眼睛一向没分开棋盘，但细细研讨棋局，到底没甚么高深之处，太妃见他眼神地点，不免扣问两句，“官家，这棋局有甚不当么？”

“哎，不过一时髦起罢了。”

淑静太妃微微一笑，让洪姑姑端一张椅子来，放在她的左边下首，让湛莲坐下。湛莲乖乖就坐。

明德帝蓦地停下脚步，顺安跟在背面差点撞上龙背。

淑静太妃不知面前之人是她的亲生女儿，只当是全四蜜斯受了惊吓，柔声安抚道：“乖孩子，哀家召你进宫不是难堪你，别惊骇，啊。”

太妃说着有些记念，又见湛莲这般神态，怕她觉得本身话中有话，又安抚了一句。

孟母思考半晌，咬一咬牙，挥退下人，靠近大儿床头，低声说道：“大儿，为娘有一计，只是怕你不肯意。”

孟光涛恼羞成怒，这左也使不得，右也使不得，他就如油锅里的面团子摆布煎熬，“母亲，孩儿连一个妇人也何如不得，另有甚么男人作为？”

明德帝今儿还是接过太妃亲泡的茶水，笑吟吟隧道声谢，黑眸瞟向一旁未收的棋盘，随口道：“太妃本日有兴趣，与谁下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