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七品道士 第七十一章 青渊[第1页/共4页]

“我帮你一起清算行李吧。”张月鹿发起道。

张月鹿笑道：“我几时苦过？年纪悄悄就升了四品，真人之位几近是唾手可及。如果这还叫苦，我怕老天一个天雷将我殛了。”

两人先是来到齐玄素的书房，这里放着一些贵重物事，要一并带走。

下山路上，大雪飘摇。

明天一早，张月鹿就来到齐玄素家的大门外，未曾想刚好碰到了崔道姑，崔道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又是个话多之人，张月鹿也只好酬酢一二，这才惊醒了齐玄素。

齐玄素道：“我小时候就没感觉古板，想修炼就修炼，不想修炼就做些别的事情，师父是不会逼我的，以是我现在只是昆仑阶段，而你倒是归真阶段。”

齐玄素用心神采一沉：“你是嫌弃我没有须弥物？那好，另请高超吧。”

“不如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张月鹿发起道。

齐玄素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没、没。”

张月鹿悄悄打了他一下：“少装模样，你可不是会被这类话伤到的人。”

张月鹿点头道：“你倒是想得开。”

齐玄素快走几步，为张月鹿带路。

面前重新变得暗中，好似周游太虚，待到暗中散去，齐玄素缓缓展开双眼，还是在海蟾坊的家中，蜡烛已经燃烧，线香燃尽，只剩下一堆细细香灰。

齐玄素猛地从床上坐起家来，复苏了半晌以后，因为昨晚是和衣睡下地，直接排闼而出。

说罢，崔道姑向巷子外走去。

张月鹿拉了拉兜帽，遮住大半个脸庞，甚么也没说。

“对，另有第二层的那些。”

接着两人又去了卧房和厨房，带了些干粮和换洗的衣物，终究清算成一个不小的承担。

“请进。”齐玄素后知后觉，赶快让开大门。

“先苦后甜或者先甜后苦，总得选一样。”齐玄素道，“你现在还感觉苦吗？”

崔道姑笑道：“年青人脸皮薄，婶子理睬得。我就不打搅了，你们聊。”

张月鹿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向书案。

张月鹿又看了眼齐玄素腰间吊挂的短剑，俄然想起一事，问道：“你就是用这把短剑杀了迪斯温？”

“是这个吗？”

齐玄素笑道：“好罢，我的确不在乎，乃至也不在乎令堂如何看我，这是你该考虑的题目。”

这个门外并非是房门外，而是院门外。

有些时候，齐玄素并不像七娘以为的那么痴钝，以是他没有问为甚么要加上张月鹿的一个字，而是欣然答允下来。

内里黑沉一片，没有半点动静。

齐玄素从善如流道：“好。”

出乎齐玄素的料想以外，张月鹿竟然专门给他买了件新的大氅，他在裁缝铺子里见过，少说也要一百承平钱的模样。虽说有张月鹿不肯齐玄素披着天罡堂的制式大氅去见家里人的考量，但也不可否定张月鹿的一番情意，要晓得张月鹿不是“生财有术”的孙永枫，手头并不余裕，一百承平钱也不是个小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