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第1页/共4页]

云鬟见他一脸等候，便道：“侍郎等闲不会随便嘉许人的。最多只说一个‘好’字罢了。”

是何模样，对云鬟来讲天然是历历在目，但是偏找不出任何言语来描述描画，想了半天，便只说道：“总之，当时我看到那兽的时候，模糊仿佛，也听到了有觱篥的声音。”

冷静地出了会儿神，手指弹动，轻按下去，才吹了两声，俄然竟有些心神不宁，忙便停下。

柯宪道：“是了，你如何会买那西域的奇特乐器，我当时问你，你还不答呢。”

云鬟一笑，却并没有再奉告他，她乃至连凶兽呈现之时，黑暗中所响起的那觱篥的曲调都晓得的一清二楚。

柯宪搓搓手道：“我不大好，今儿我瞥见小谢戴着的那副护手套，甚是恋慕，如何我也得一双那么精美呢？”

云鬟皱皱眉，但是才低声道：“我曾见过那贪吃。亲目睹过。”

云鬟点了点头，便并未再说别的。

此人公然恰是张振，见云鬟如此，便笑了两声，目光又在她脸上跟身上转来转去，却见她生得娟秀绝伦，大非平常男人可有的姿色，只气质清冷酷定，却又不是普通女子该有的气质，分毫娇柔脂粉气都未曾有，反而大有木叶风肃。

当下便随云鬟回了府内，晓晴闻听，叮咛底下人筹办酒菜，本身奉茶上来。

柯宪却更加鼓起，道：“我是不怕的，我平生最大的志愿就是破解此案，若这案子在我手上告破，死也瞑目。”

不觉夜深，外头的风更加大了，模糊地竟仿佛有些虎啸龙吟的声响。

张振走到跟前儿，拍拍肩头叹道：“你在里头呆了几天，我也呆了几天，我们跟这刑部可都极有缘的。”

只说是日结案，往上报了主事大人，主事看过了各色供状，拍案叫绝，把两人大大地夸奖了一番，说是给刑部争了颜面。

云鬟盥漱结束，想起方才跟柯宪所说，便起家，从桌柜子里又将那觱篥拿出，才要吹奏，俄然想起先前梦中所得。

柯宪才笑道：“罢了罢了，打趣罢了。不说了如何？”

而后数日，云鬟跟柯宪仍只在公房内安稳地看卷宗。

云鬟闻声“贪吃”二字，心头一动。

柯宪反正只要吃口酒，取个喜福意头，是以无有不从。

云鬟抬眸，双眼更是清风朗月般的清澈，冷冷瞥了他一眼，置若罔闻，迈步自去了。

云鬟方叹了口气，心中转念，便道：“你可知，前儿我因何买了那觱篥？”

两个吃着饭，柯宪便揣摩道：“我们结了这件案子，你说侍郎大人会不会晓得？”

两人闲话半晌，柯宪忽地又想起来，便道：“侍郎手头现在办的这件儿联尸案，已经有了端倪了？”

贪吃的影子才在脑中垂垂退散，云鬟堕入甜睡酣眠当中，再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