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第1页/共5页]
云鬟那里肯说别的,只说甚好。
不料柯宪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么?我住在南门那边儿,是一个前辈给我找的处所,又便宜又好,四周也多是我们部里的人相邻。我又请了个院公跟做饭的娘子,端茶送水,打扫天井,服侍的甚是安妥。我看你自个儿住在刑部,又没有人服侍,必定难过……是了,你那伶牙俐齿的丫头呢?”
其实在她面前的,鲜明竟站着两小我。
当日那种逼真的热诚复又记起,现在几近分不清是当日还是现在。
大抵是风俗看他在跟前罗唣,一时没闻声那人的声响,竟觉着有些……少了甚么。
深深地低头躬身,恨不得将头埋在泥土里去罢了。
齐主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云鬟却又道:“我向来性迂,不懂何为察言观色,向来只晓得案件务需求求真务实,如果主事觉着我无事生非,肆意妄为,冲撞无礼,大可上奏,降罪或者将我撤职,但是这件案子,务必请主事再行检看,这是谢凤独一的要求。”
且说云鬟因头一遭夜晚本身独处,也没有人管束,不知不觉率性看到半夜。
本要吃口茶,茶水却都凉了,勉强喝了一小口了事。
云鬟咳嗽了声,自把文书放下,又去拉扯袖口,又取出帕子来擦发鬓。
云鬟模糊觉着柯宪对劝她在外租房的事似有些过分“热情”,但想到他生性如此鲁直,倒也罢了。
云鬟一句一句听着,本还心底策划该如何好生劝他细查那件疑案,谁知听到最后那句,耳畔蓦地想起当初在吏部的时候,那主事也是如此说:滚回你的会稽!
子时过后,眼睛便觉干涩起来,有些困乏打盹。
门口站着的,天然恰是先前跟齐主事一块儿的数个刑部主事。
正自顾自怨怼,却见世人都如泥胎木塑似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有几个面露苦色。
云鬟对上他惊怒交集的眼神,面色却极冷肃,一字一顿,清楚说道:“每一份案宗,都是一条性命,每一条性命背后,都有其亲戚家庭,绝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草率。――这个,主事可曾听过?但若我们发觉疑案,下属却不睬会,我们还何必辛苦?”
云鬟心中只是迷惑,却也不便再说。
云鬟强忍翻涌起伏的心境,持续说道:“我不顾统统,就算赌上将来,也要进入刑部,并不是为了只唯唯诺诺、明哲保身奉迎下属的,如果明显晓得有疑案而不出声,如果只要昧了知己才气出人头地,那么,我宁肯滚回那能容我的处所。”
话还未说完,齐主事已经不耐烦道:“行了!”
次日一夙起家,愈发有些不便。
云鬟忙道:“大人,大人既然看过了,莫非没发明那极刑犯的供词前后有异么?”
却见柯宪正在跟那书吏小陈述话,见了她来,又看带着很多公文,便笑道:“你昨早晨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