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第1页/共5页]

郑乱世一愣，还未出声，韩伯曹喝道：“既然是个女子，岂不恰是阮氏了？又说甚么别的。”

云鬟仓猝追出人群，见那影子快步在前而行，仍旧戴着一顶毡笠，看不清脸容。

郑乱世在上，见状叹道：“不幸，不幸，你们倒是一对有恋人，只可惜做下如许罪过，本大人也是姑息不得的。”

云鬟见状，跟着转头看去，却正见到人群中有个影子回身，渐渐地走了出去。

云鬟转头看向阮氏：“你说过杀人的刀子扔在了河里，那这刀子是多长，做甚么用的？”

半晌，才渐渐地回过身来，她缓缓昂首，毡笠底下，红唇嫣然，双眸勾魂，竟恰是胭脂阁内所见的头牌春红。

郑乱世道：“脱手吧。”

郑乱世略问了几句，阮氏一一答复，吴诚恳在旁听着，涕泪俱下，垂垂地陪着跪在地上。

云鬟道：“韩捕头这是威胁我么？”

韩伯曹见他只顾贪看云鬟，忍不住皱眉，先开口道：“谢凤，方才你在外头所言，是何意义？”

云鬟见她如此，心中实在无法：她固然有救人之心，何如此人并无自救之意。

郑乱世见她侃侃而谈，口齿清楚，语气平和，更是风韵绝好，恨不得她多说几句，便道：“你问就是了。”

春红笑道：“我还觉得是她奉告你的呢，本来是你这小哥儿弄心机。你倒是故意……只是为了他们两个胡涂鬼忙甚么呢？”

云鬟道：“我只瞥见了那人是个女子，因为她的手指上涂着蔻丹。”

云鬟见他方才竟没闻声，便又道：“草民谢凤，见过大人。”

春红终究发展两步，又看着云鬟，嘲笑道：“你甚么也不晓得。”这才转成分开。

吴诚恳便不哭了，也望着说：“是我没本事，你不嫌弃跟了我，现在却落得如许，别的我也不说了，等你死了，我就跟了去，你向来怕那鬼鬼怪怪的，有我陪着你，一块儿去见阎王爷，也少些怕惧。”

云鬟道：“阮氏，你是不是在为那个顶罪？”

两小我说了这几句，相对大哭。

她尚未说完，春红已经切齿道：“甚么恩爱伉俪，呸！你觉着他们可有班配之处？”

韩伯曹松了口气，郑乱世便看云鬟，却见她思忖了半晌，忽地说道：“大人，我另有一个别例，能够考证阮氏是否是真凶。”

众百姓群情纷繁，眼巴巴地望着日头升起，县衙门方翻开。

郑乱世才笑道：“好名字，公然是人如其名，美哉美哉。”还是高低不住地打量，竟把问案之事抛在脑后了。

郑乱世却没法出声，只顾盯着看，竟是目不转睛，满脸惊羡之色。

云鬟道：“我只是想无愧于心罢了。”

云鬟昂首道：“昨日捕头对我说过那些话后，我的确是有过畏缩之心。但是，倘若明知吵嘴倒置而不发声，明知草菅性命而假作疏忽，只怕而后我平生也不得安宁。——不错，我不想再轻易偷生，也不想任凭吵嘴不公，我只想本相明白，也想要尽我所能，无愧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