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1页/共6页]

惠儿见管家出声，便才略松了口气。

曹墨蓦地昂首：“尸首？不知……是甚么人？”

白樘一声嘲笑：“一样都是夏秀珠身边儿的丫头，一个投井而死，一个倒是成了妾室？”

才说一句，巽风忽地想起来：两年前他因目睹赵黼挟云鬟突入方荏府中以后，曾跟云鬟提及若不堪赵黼之扰，便同他说，他必尽量互助。

白樘淡淡笑了几声，渐渐又道：“这就奇了，本官特地去钦天监查过记录，你们所说十月九日这天，从天没亮之前就鄙人雨，你们却又左证惠儿见了晴和，又有闲心赏花儿？本官实在有些想不通。”

惠儿只顾颤栗，一声不敢出。

惠儿停了停，方小声道：“回大人，是我们爷，汲引了奴婢……当了妾室。”

合座鸦雀无声，白樘方道：“你们大抵不晓得本官的手腕，这还只是个开端罢了。不过你们大可放心，本官毫不会对无辜之人用刑。”

书吏遵循册子上所登名字，将相干之人拘到刑部，又于各房各舍内细心搜索不提。

白樘道：“曹御史不必哀痛，看他们两人打扮，倒像是被人掳掠而后杀人，不知你有何眉目？”

惠儿一颤，忙才说道：“本来、是昔日我们奶奶在的时候，跟二爷……非常的好，常常叫我们给二爷暖了添冰，冷了送被的，还时不时叫底下熬些汤水给二爷，偶然候大爷不回家，她还常跟二爷……吟诗作对，眉来眼去，天长地久，两小我就、就……有了私交。”

白樘嘴角微挑，是一抹极重的嘲弄之色。

白樘审过这些刁奴们，未几久，曹墨被带来公堂，他倒也神情自如，朝上施礼过，便问道：“不知大人传召下官，是为何事？”

而白樘笑道：“御史是不知呢，还是不肯招认？”

管家惨呼当中，白樘冷看惠儿，因道：“你这无耻淫/贱的刁奴，你既然晓得夏秀珠跟曹白两个生了私交，你却不把此事奉告曹大人，且眼睁睁看他两个私奔而去，可见你生性跟他们是一样的人，不过是目无仆人，欺上瞒下的货品罢了，现在本官重审此事，你却不能像是先前一样抛清无事了。”

惠儿大惊，白樘持续说道：“这贱奴纵忍主母跟人偷情在前，是知情不报；在主母私奔后却冒充好人来告密，是以奴讼主，现在两罪并罚，不能轻饶，来人！先给她上拶刑。”

白樘又问道：“方才你说的那天，到底是哪一天？”

刑部捕快道：“奉白大性命，请曹大人过刑部一叙。”

白樘却并没再理他，只叮咛道：“传出去。”

世人见状，均都面如土色，有的人便瑟瑟颤栗起来，头缩低的更短长了，恐怕给白樘点到。

惠儿眼睛乱眨，答道：“回大人，是、是十月九日。”

曹墨神采泛白，矢口否定：“下官……竟全不知情，或许、或许是那两小我……”他毕竟极其狡狯，心机闪念，见没法摆脱怀疑，便要将此事推到底下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