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第1页/共4页]

“哪就用得着你了？怕是墨还没磨匀，你的小爪子就要一片黑了。另有你这身白衣裳，就不怕染黑了？去去去，跟着你先生学提笔去。这边交给我。”

是以就没有再多禁止。

郑天宁闻言头也不抬，左手将秦疏影一推，慢悠悠说道：“我身为她的先生，说出去连字也没教她写过，岂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扭头对清雾抬抬下巴，“小丫头不怕。两种字体罢了，没甚特别的。都学着就是。”

看着小女人高兴至极，郑天宁也来了兴趣。不再像之前一样懒懒惰散，开端挽起了衣袖，当真考虑着先从那里教起更好。

清雾下认识脱口而出：“你如何晓得？”话一出口，就悔怨了。

清雾方才听到了帘子被掀起的声音。只是她觉得那是郑天宁去而复返。

郑天宁未及弱冠，秦疏影也才刚过束发之年。都是少年人，处在一起，便没那么多讲究了。更何况这两人本也不是留意身外之物的性子。甚么官职甚么品阶，底子没人再去体贴。

秦、郑两人悄悄抹了把汗的同时，也都明白，仅凭那些话语是惨白有力的。没有亲目睹到，霍云霭还是在担忧清雾的状况。

两人相差确切甚大。

连声轻唤响起，郑天宁蓦地回神。这才发明小女人手捧着一个荷包，正悄悄地看着他。

秦疏影看清雾踮着脚要去磨墨，笑着将她悄悄推开。

他教清雾的时候，已经决计收敛了些，但是写出来的还是以行草为主。

郑天宁将荷包接过，清雾就又拿出了另一个来：“这个，送给秦将军。我这两日，或许见不到他。如果先生得见，可否帮我转交？”

他之前便听秦疏影赞过清雾画画极有天赋，却未曾想，她竟然能做到这个程度。虽笔触尚显不敷，但轻勾几笔便已将草叶的神韵现出，实在可贵。

年前如果不想体例让陛下和小丫头见一面，怕是陛下那除夕夜都要过不平稳。

清雾微微闭了眼，正等着剧痛袭来。谁料身前突地探出一手替她一挡，将她的未至的痛苦给提早拦住。又把她顺势后揽，她便直接跌入了个还带着些微凉意的度量中。

郑天宁平常写的是草书。连清雾这个内行都能发明他的字形散神不散，一整篇下来非常都雅。

霍云霭对清雾的在乎，他们两个比谁京都儿清。比来二人进宫之时，周遭只要没了旁人，霍云霭便会问起小丫头的近况。

清雾宿世的时候因着喜好画画，学过一些素描。固然和现在郑天宁教的是气势差异的两种派系，但功底在那边，学起来天然要快一点。

清雾甚是欣喜，喝彩雀跃起来。欣喜过后，她沉着下来，从速走到桌案边，谨慎地拿起一张白净素纸当真铺好，又转过身去，要给郑天宁去拿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