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敲门[第1页/共3页]

我指着河道说，“就是我们刚才划过来的木筏，我不是把它停在……”

他不说话了，欲言又止，就是抵着大门不让我出去。

硬币落水，“咕噜”出一个大气泡，仿佛水底下有甚么东西张大了嘴，涌出碗口大的浪花，水涡子扯着旋鼓出来。

我哭丧着脸说，“我梦到了一具棺材，棺材上还坐着一个没有脸的女人……”

我哑火了，总感觉老邢那里怪怪的。

屋子里听不到说话声，只要我和老邢猖獗喘气的声音。

老邢的脸更白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我，神采比鬼还可骇，“闭上你的乌鸦嘴，听到了没有？”

“不要！”老邢大喊一声，收回便秘的声音，“都怪你，好好的非要老子跟你去捞尸，这下……”

我吓抽筋了，“水里如何……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我跟在老邢身后疾走，大喊道，“老邢你跑错方向了，船在那边！”

我们带着赵大虎的尸身返回了工地，工头抓着我俩的手，冲动得都快哭了，“感谢你们，这事闹的……如果找不回赵大虎的尸首，他家人非把我生撕了不成！”

两分钟后一阵睡意袭来，我含混闭上眼正要睡。

刚躺下不久，我做了个很奇特的梦。

我说好好的为甚么要换事情，你没发热吧？

老邢后背抵着大门大口喘气。

“快把它给我！”老邢把手伸进我的口袋，将搜出来的硬币全都丢进河水中。

我眼皮抖了一下，半开打趣说，“老邢，你这么严峻干甚么，难不成内里有鬼……”

砰、砰、砰！

我话说到一半，正哈腰捡烟的老邢一屁股坐在地上，被褥子洒了一地。

老邢反应比我快，“腾”一声蹿下床，顺手抄起了一把刀，脑门子都鼓筋了，“特娘的，是谁？”

老邢跟下桩似的，脚后跟死死抵着门槛，我俩沉默着对视了一夜。

老邢说，“工地不能待了，我明天拿到钱就走，你也从速辞工吧，去城里找份面子事情，今后别返来了晓得不？”

砰！

老邢俄然把脸转过来，眼神像刀子普通射在我脸上，“照我说的话去做。”

“嗯……”不知为何我有点心境不宁，应了一声躺下。

我瞥见老邢的背影抽动了一下，他翻身坐起来，瞪大眼喘粗气，“谁呀，大半夜又来嚎丧？小陈你开门看看。”

我很难为情地笑笑，“别提这茬，这几年芳华都在工地上迟误了。”

他大步冲向门口，一把撩开门栓，大门咧开一道缝，一股冷风仿佛在嘶吼，老邢把门拉开一半，仿佛遭雷劈了似得，浑身一颤把大门关上。

他把烟头一丢，侧过身背对我躺下，我感受老邢应当没睡，他仿佛苦衷重重的模样，必定有事在瞒我。

老邢朝大门瞅了瞅，响声已经停了，只要风声在吼怒，他说，“没人拍门，别一惊一乍的。”

老邢用后背死死抵着门框，仿佛恐怕被我瞥见门外的东西，我不解地趴下床，“到底是甚么，你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