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圣意难测[第1页/共4页]

过了初十，日子便又垂垂上了正轨，季小全在莲香楼当小二当得甚故意得，前两日夜里返来了一趟，跟琉璃汇报了一番。并且把一些所看所知记录了下来，给了琉璃过目。与此同时桂花胡同的工程也在停止中了，估计到月尾全部院子的水沟便会掘通，再过得一个月，就能修砌好了。

琉璃想了下，说道：“这几天我拟好给你。招牌的话还是木雕描金罢，到时钉在门楣上便可。春联就用漆写，你到时把木板裁好拿返来，我写上去便是。”

但是，圣意难测，她也与他没见过两回，很难真正测度到甚么的。不过说到忠勇侯府立过功――她坐起来，回身面对他道：“对了，忠勇侯府当年立过甚么功？”RO

她这里不称琉璃夫人，倒称起姨太太，活似有多靠近似的。琉璃因为马惟清曾经打过闵华的事，对这马家的人一向不觉得然。趁机便就说道：“提及端方来倒也没甚么，就是我们府里没有断没有随便打人的弊端罢了。”说完笑了笑，去看马惟清。

太子心机局促，不免会在各府上安插人监督他们是没错。但是他有这个本事吗？那铺子能够运营这么久未曾换人，明显是一早作为联络点为宫里递送动静的，太子七八年前固然也是太子，但是当时候应当更加莽撞无知，他真的能够做到设下一个点在京中，然后一向没让人发觉吗？

琉璃点头，“跟着你往下走，这条路也是我选的，我也不怨谁。我只是奇特圣上的设法，他不下旨惩罚太子与陆诏此中任何一个，反而任凭他们去斗，去把朝政搅乱，这个时候除了定北王府手上的兵权能够庇护朝廷社稷，另有谁有这个才气呢？听你这么一说，我如何感觉圣上成心在保护着定北王府在朝中的职位和声望似的？”

闵华的婆婆传闻琉璃来了，立马地就迎了出来。琉璃一瞧，一名精瘦妇人，与马惟清普通，是擅于察言观色的。见到琉璃来，便在旁亲身奉茶，一点身为主母该有的尊敬也没有。堂下也还站驰名左颊红肿的丫环，显见是才挨过打的。马老夫人见琉璃打量这被打的丫环，忙不迭地将她喝斥了下去。反过甚又与琉璃笑道：“我们家不比王府的端方。让姨太太见笑了。”

琉璃昂首看他，诘问道：“你真的不感觉圣上是在保定北王府吗？”

偶然候人客来的不止一拨，便连晚餐也是要留的，另有些处所琉璃也需求去送年礼，比如说裕亲王府，宁王府，宋府。这边都是琉璃的亲戚，祈允灏都陪她去了。另有马惟清府上，马惟清与闵华初五便来过一趟，因着苏氏临终的拜托，琉璃也亲身去走了一回。

祈允灏返来时，琉璃就把这番不解跟他说了。他看着她道：“你不明白，实在我也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我晓得，大局已定的那一天，就是我祈府交出兵权的那一天。我们又不是真正的皇亲，只不过是个得宠的臣子，没有一个天子不惊骇臣子功高盖主，不惊骇兵权旁落。忠勇侯当年也是在拥戴圣上即位时立过大功的，但是圣上即位以后，他们的兵权就上交了。我们手上没了兵权，也就跟现在的忠勇侯府一样会落入只能任人操控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