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我有例外[第1页/共4页]

郭遐看了那字半晌，说道：“这字乍一看仿的有七八分像，但像只像在其表，而不在此中。岚青先生的字保存在外并未几，只怕除了宫中某些处所，别处怕是没有了。”她叹了口气，把字放下来。

琉璃忙道：“长辈的字，哪配在先生面前称好。”

郭遐咀嚼着这两个字，不知在考虑着甚么，在屋中来回踱了几圈后渐渐定住，又往琉璃身上望来。神情从迷惑到必定，又到不成思议，再然后看着那首《满江红》，那目光又现出两分不易发觉的欢乐。

郭遐捧卷回过甚来：“何事？”

燕华可在这里连续打扫了两个月，她可还得顾住服侍老太太呢，如何能呆在这里这么久？但是看郭遐也不像会谈笑的人，这开了口多数就是来真的了。她咬了咬牙，看着她道：“先生既让我写，我不敢不写，不过有件事，可要与先生先说好。”

从墨荷图上的“岚青”二字她就有些思疑那是外公的亲笔，因为外公的书画她一眼便能看出来，她的确以为外公的书画功底可谓为大师，不过她可从没想过竟然连朝中大臣与宫中的人都晓得他。

琉璃一怔，不知她要做甚么，略顿了顿，便照那日在老太爷屋里的模样写了行柳体。郭遐看了眼，目光也凝重起来，但半晌后却又皱起眉：“这字虽好，但毫不像是练了五六年的模样。重写！”又抽了张白纸放于她面前，并以指节敲了敲。

“许秋寅。”琉璃沉吟了一下说。

琉璃嗯了声道：“不错，它叫衍体，外公说它的精华在于每一笔一划都仿佛无穷无尽生生不息，以是就叫‘衍’体。”

琉璃忍不住道：“这位岚青先生，究竟是甚么人？”

琉璃点头：“我从会捉笔那日起，外公就教我写这类字。我练它比练楷字还要久，已有五年多了。”

琉璃见他们相谈甚欢，原觉得也能探听出几句来，不料老太爷这般，便不好说话了。郭遐看了她一眼，又与老太爷会商起书画上一些心得，琉璃在旁坐着无趣，便就拿着那卷轴看起，只见底下最右角印着一起小字：尚品书斋。

琉璃看着她走远，也蔫蔫地回房了。

郭遐定定看了她半晌，俄然走到窗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甚来：“你外公叫甚么名字？”

她竟然认出来这是她的笔迹！

郭遐再坐了会儿，便起家告别，老太太让琉璃送她出来。到了院门口，琉璃止步道请慢走。郭遐俄然回回身来，看着她道：“九女人仿佛也有笔好字，上元节上花灯上的字令我至今影象犹深。”

而自打昨日听了老太爷与她的说话，琉璃便开端有种直觉，印象中一向低调的外公或许跟这班人有点甚么干系，而他这笔字就是翻开这个奥妙的窗口。因而她策画着与郭遐扳谈的每一步，但愿能不动声色刺探出点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