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遍地秘密[第1页/共4页]

琉璃听出味儿来，忙道：“莫非这咳嗽并不是着了凉？”

婆子往围裙上擦动手道：“人都叫我陈五婶儿。”

琉璃笑而不语。

老太太每日的作息是辰时起床，辰正吃早餐，辰末念念佛，与人说话话，午正吃午餐，未初歇午觉，午觉后起来走动走动，或者是吃吃茶，与院里来人说上几句话解解闷，而后到了酉正开端吃晚餐。但是这日天还没亮，琉璃却被老太太的咳嗽声惊醒。

琉璃赶紧披衣起来点灯，见老太太已经歪着身子坐起来了，赶紧倒了杯水畴昔，给她抚着背。老太太接过杯子，倒是不喝，而是猛地将它掼到地上！琉璃吓了一跳，忙退开两步道：“老太太莫活力，但是水太凉了？”老太太不出声，倒是又抚着胸咳嗽起来，目睹着愈咳愈烈。

琉璃并不答话，只垂首站在靠近里间的帘栊下，只等屋里一有动静，便可立即出来。苏姨娘碍着余氏在，也不好私行进内，便问琉璃：“老太太昨日但是与老太爷说话晚了？”琉璃含浑道：“恰是呢。老太爷返来还吃了山药粥。”

苏姨娘点了点头，又再看她两眼，才又坐下了。

“你急不楞登的叫人做甚么？是恨不得我立马死了？！”

青裳给老太太打扮，老太太看着镜中笑道：“让你们久等了。”

聂氏气得牙都歪了：“小贱蹄子，真觉得攀了老太太就当上凤凰了么？迟早叫你落得连野鸡都不如！”

琉璃不动。聂氏竖了眉：“如何不去？”琉璃笑道：“四夫人想是忘了，我是来服侍老太太的，这正等着服侍她白叟家起床呢。夫人如果要喝茶，我这便让丫环们去倒便是。”说着招手唤来廊下绿荷，“去给各位夫人都添上点热茶。”

琉璃不敢怠慢，忙顺着她的话意从橱柜末端的小抽屉里拿出一颗葡萄大的腊丸，掰开喂给她吃了。又喂了她一点水，才放下水杯，碧云已端着铜盆出去。

余氏等人在花厅里等了半日，见得琉璃终究露面，便喝斥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你该劝着她早些歇才是，如何弄得这般晚？！如果闹得老太太身子不爽，你可细心！”

老太太望着地上冷哼：“你便是煮上十锅姜汤，对我这病也是无效！”

琉璃心中一凛，去看余氏，她还是谈笑晏晏，涓滴未觉。

聂氏盯着她背影，恨得眸子子都差点瞪出眶来。

回到正院，老太爷已经换好了衣裳在房内喝茶。琉璃将瓷盅谨慎地捧出来，拿开水烫过的小碗装了大半碗，放到炕上小几上，两碟小菜也放在他跟前。老太爷本来皱眉瞧着她行动，待见她手脚活泛敏捷，伎俩儿又极沉稳，那眉头便垂垂松了些，举箸吃起来。

陈五婶喜不自胜：“不瞒姐儿说，我们绮罗在四夫人面前那是真有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