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荒唐任务[第1页/共4页]

苏姨娘听完，道：“我固然迷惑你何故有这般看破人间似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别的十来岁孩子，但你现在已是何府的九女人，能够不消再为保存操心了。”

饭后李嬷嬷走了，琉璃坐下来看书。

蕊儿怕扰了琉璃，遂出去关了门窗，将一炉子炭火烧得旺旺的。琉璃道：“你一点儿缝都不留，人不都给闷死了？”蕊儿一拍脑门，忙又将侧窗开了半尺。

她定定坐了半晌，下定决计说道：“这个事情，恕我无能为力。实在凭姨娘的身份，要推个把人上去，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但实在不晓得姨娘为甚么要跟我开这个打趣？”

苏姨娘看了她两眼，道：“这么大风雪，你如何来了？也不怕路上有个闪失。”

遵循本来的打算是到了戌正后琉璃假装睡下，等亥初时院里都没了动静才悄悄出来，但是彻夜明显不消了，拜这场大风雪所赐，全部院里晚餐后就已经堕入了沉寂，才出房门，李嬷嬷的鼾声就已震天价传来，而另一边门窗紧闭，想来翠莹与甜儿都已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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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打了个寒噤，抱紧胳膊望着琉璃。琉璃却平静若素，或许死过一次的人胆量都会变得大些，她看了一眼内堂方向，抬步从游廊走畴昔，过了二道门，伸手将门翻开。

琉璃微顿，说道：“这般瑞雪实在罕见，琉璃迷恋雪景睡不着，便在园中逛逛，不想赶上姨娘在佛堂礼佛。但愿未曾惊扰姨娘办闲事。”

到了夜里风雪愈发短长，开门只见成片成片的雪团往廊下窜。除了风声，翠莹在隔壁操着大鼻音唤甜儿端药的声音也不时传来，完了又大声指责甜儿不给她往药里加糖，用心要苦死她。

琉璃忙道：“姨娘请说。”

琉璃道声谢，便又坐回她劈面。

两小我这般作态，当真就如偶然遇见似的。

“你感觉我是开打趣？”苏姨娘低哂一声，低头又翻开经籍，半日不再言语。直到香炉里新点的一枝香烧了半截，才道：“那么，那天夜里你又为甚么要蕊儿返来见我？”

琉璃伸手接过来一看，只见是只鹅黄色锦缎荷包，上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这荷包曾在琉璃身上挂了半个多月，她那里能不熟谙？当下道：“这荷包我是送了人的，姨娘是从何得来？”

她低头吐出这句话来，语气里仿佛带着几分落寞。“如果闵儿也能有你这般就好了。”

蕊儿忙把手炉递给她，拿起伞，又将灯熄了才悄悄出门来。

蘅薇排闼让了琉璃入内，竟也不通报，就扯了扯蕊儿袖子，与她一道出去了。

琉璃不置可否，走到书案旁略站了半晌，不知怎的又下定决计，拿起斗蓬说道：“走吧，畴昔瞧瞧。”

苏姨娘缓缓抬开端来，目光落定在她脸上。琉璃脸上有着孩童独占的清甜笑容和别致，那些话仿佛发自肺腑。苏姨娘看完，叹了一气，却道：“无妨。九女人随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