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老姜很辣[第1页/共3页]

余氏笑道：“老太太想是忘了，王府的四郡主正月里就要出嫁，可再没有春秋恰当的嫡出女人待传授了。提及来这位女师脾气也怪，收弟子只收嫡出，庶出的那是压根不必出口。另因她只传授王公贵胄家的女子，故而束修也非常高贵，一人一年需八百两银。碰到个别她看中眼的，她却也分文不收，比如成了宫中朱紫的骠骑将军杜府那位二蜜斯。”

老太太说：“这位郭姓女师尚在裕王府，不知能不能请得动？”

不等她回话，梁氏一看她这模样发笑起来：“哟，瞧四夫人这脸上可比她本日这身刺绣妆花裙袄都要出色了！”

两位女人脸上都不平静，毓华看向余氏，似在探取某些信息，但是余氏仿佛没在乎，一心在服侍着老太太。淑华则是拈着棋子低头深思，眉尖一蹙一蹙的。

琉璃自叹弗如，持续看她们筹议。

齐氏言外之音，天然是为了那两个婆子投符水害浣华而忌恨余氏，余氏眼下是何表情，明眼人闭着眼睛都瞧得出来。

屋子再没人敢出大气。青裳替老太太抚了半日背，老太太脸上寒冰才垂垂融了，道：“事情畴昔就算了。老三家的也不要总惦着这个，事发那日我就问过你大嫂，此事她确然不知情，是那俩下作狗东西被污油薰坏了脑筋做出来的。大厨房交由你管治，就还是你管治。——毓儿给你三婶奉杯茶罢，让她消消气。”

这里却有两层意义了，偏齐氏还是如平常普通清平淡淡，又抓不着她用心拿着浣华被害一事告状的意义。

世人都情不自禁往余氏知来，余氏神采一变，偏了头畴昔。

琉璃看了她一眼：“别瞎扯，你又溜亲眼瞥见。”

老太太嗯了一声，却也不再说甚么了，世人忙转开话题，提及了庄子里本年的年奉。

蕊儿返来了，见内堂这般严厉，顿时屏息着走到琉璃身后。

蕊儿咬牙道：“余氏心比蛇蝎，害人无数，总会有报应的！”

毓华听话奉茶，齐氏接了，拿在手里半日才抿了一口。

琉璃借口去解手，到外边无人处问蕊儿：“如何样了？”

蕊儿道：“公然自那日事发后，八女人就见好了，这几日三夫人请了大夫进府专门保养，故而没来。”

琉璃皱了皱眉：“这么奇异？”

齐氏扫了她一眼：“我哪句话不是说请女师的事？四夫人急着不让我提浣儿的事，莫非是心虚？你们管天管地管我的大厨房，现在还想连我也一并管了吗？”

余氏与齐氏都是三品命妇，齐氏娘家祖父曾是太师，固然现在早亡故了，齐氏人丁又薄弱，阵容不如余家浩大，到底是圣上的教员家，余威还是有的。以是常日里老太爷老太太面上也普通地对待二人，因着余氏是长房，以是将中馈大权给了余氏，留了大厨房给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