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瓮中捉鳖[第1页/共3页]

蕊儿抽泣着：“我爹生前是她嫁奁铺子里的长工，有一日店里丢了东西，便污我爹偷了，将他活活打死。厥后没过量久，那东西却在掌柜的儿子手里冒出来！我爹就是死在她手里！”

琉璃缓缓一笑：“那么我给你出个主张。你现在就回苏姨娘屋里，把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奉告她，一个字也不准漏。如果她听完后让你返来，你就返来，如果她不让你返来，我也当没这回事。”

琉璃倒没想到另有这么一层，细心看她半日，她不躲不闪，端倪间怨气涌动，公然不像扯谎的模样。低头深思了这么一阵，她站起来，点头说道：“这个仇我可帮你报不了，你还是回苏姨娘那边去吧。”

琉璃沉吟了一下，却说道：“你是人牙子带出去的，府里进人一贯由钱长胜的老婆卖力管，究竟是你与苏姨娘本身就有干系，还是说钱长胜佳耦是苏姨娘的人？”

到了园子里，琉璃却绕道内湖，湖心有座水榭，只做夏季乘凉用，眼下这类天时，莫说这大半夜，便是白日也是无人。

而琉璃嘲笑了一声，拢了拢斗蓬的衣衿，超出她大步走出水榭。

蕊儿错愕失措，前面的话的确是混着哭声嘶喊出来，琉璃也愣了一愣。

琉璃认得这是苏姨娘院子，这时只见那人小扣了几下，里头便开门走出小我来，原是粗声粗气儿，见了她便吃了一惊，道：“蕊儿？！这么晚你如何过来了？”

蕊儿呆住，双手紧握住两侧裙摆，仿佛完整跟不上她的节拍。

“那她让你来做甚么！”

琉璃出门尾随。前面那人也甚警悟，为避耳目，专找僻静刁钻的巷子，所幸迩来琉璃迟早都有活动，体力加强了很多，随她穿过亭台楼榭，一向到了长房，也未被发觉。

此人到了长房，却不出来，光对着院门轻啐了一口，便又绕畴昔，过穿堂到了一座白墙灰瓦的小院跟前。

蕊儿抓住她衣袖：“苏姨娘不会害你，并且我也非常恭敬女人的为人，女人这般急于揭穿我赶我走，又有甚么好处呢？”

琉璃看着她，缓缓一笑：“你如何会在这里？”

蕊儿为她铺了床，奉侍她躺下，道：“女人睡吧，奴婢回房去了。”

三个丫环的卧房就在隔壁，这时候翠莹甜儿都已歇了。蕊儿轻手重脚弄了一阵，蓦地灯一熄，貌似也睡了。黑夜里任何一点声音听起来都非常清楚，约有了两柱香时分，隔壁又有了非常纤细的新动静，先是衣物窸窣之声，后是压着力量开门的声音。

琉璃站直身，踱了几步，睨着地上的她，“本日我若饶你不死，今后你只怕会抨击我。杀了你我又会获咎菩萨，我还是将你交给大夫人的好。”

琉璃看了她一眼，接着自行解答起来：“天然是你本来就与苏姨娘通同好了，再由钱长胜家的带出去。如果连钱长胜都已经是苏姨娘的人，那她现在已经不是姨娘了。你不要觉得不答复我就想不透，你们三个都另有主子，而我也早就晓得你暗中替苏眉音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