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侯人兮猗[第1页/共3页]
涂山侯人面色变了:“你们从周山来?”
“说了不好玩。”
天已经完整黑了,火焰也燃烧了,冷风嗖嗖吹来,高处不堪寒。
凫风初蕾被气得笑起来,干脆紧紧闭着嘴巴再也不理睬他了。
“不可!”
涂山侯人很快面色如常,笑道:“既是如此,我必须放大招才行。”
她抬开端,环顾四周。
“等上九重星的机遇。”
她加快了脚步。
他哈哈大笑:“算了,就临时谅解你一次。”
“来而不往非礼也,凫风初蕾,你为何不问问我的姓名?”
“甚么事必须得连夜赶路?明天早上解缆不可吗?”
他笑嘻嘻的:“我有两个名字,你要听哪个?有一个名字,普通人我是不会奉告他的。”
“天帝承诺送我《九歌》和《九辩》的乐谱,但要我本身上天庭去拿。我好不轻易才找到登天的体例,眼看就要上天了,但是,你令我功亏一篑……”
从周山到汶山,间隔十万八千里。
委蛇没好气:“不然呢?”
“凫风初蕾。”
少年俄然闭嘴,但见她本来烟熏火燎的脸上,被汗水一冲,更是乱七八糟,就像一只花脸的小猫。
委蛇改正他:“我们是从周山返来!”
“不好玩。”
少年径直追着凫风初蕾:“对了,你叫甚么名字?”
“九重星?”
歌声,从群山渐渐撒向夜空,有零散的夜雨,就像无数的眼泪,还来不及坠地,已经被风吹得很远很远。
他连念了几遍:“凫风初蕾?初蕾?初生的花蕾?成心机!不过,你不问问我叫甚么名吗?”
“喂,你们甚么意义?”
“说不可就不可。”
四周是蓝红色的柔光,大大小小的树木上栖息了各种百般的飞鸟,彩色的锦鸡、长尾巴的鹦鹉,鹧鸪的红嘴壳子就像一截玉色的吹管,乃至另有好几只孔雀伸开了翠绿的屏尾……
“莫非问问我的名字就不端庄了?”
“湔山。”
有人在唱歌,非常凄婉,非常忧愁,反几次复就一句,如征人远归,望穿秋水,令民气碎。
他一边说话,一边悄悄伸脱手去摸委蛇的朱冠,委蛇蓦地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当即把手缩返来,讪讪地:“湔山?我想起来了,那不是鱼凫王的后花圃吗?必然很好玩,我还向来没有去过,此次恰好去见地见地。”
“不好玩也没干系,我已经很多年没碰到看得扎眼的人了,可贵我看你……的这条蛇很扎眼,就让我和你们一起玩吧……”
他气喘吁吁,几近瘫倒在地,却死死拉着披风不放,大呼:“歇一歇再走吧,累死我了。”
凫风初蕾顺着它们的目光,看到一棵庞大的影木,千条丝绦普通的柔枝,一叶百影,蓝色的花朵就如满天的星星,在夜空里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