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纪山・故居(1)[第1页/共6页]

“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夏夷则略缓杀意，道，“说说。”

夏夷则点头道：“从今今后，你放心尽忠二哥。”

夏夷则又道：“那我若不从？”三人身周一丈以内，温度蓦地降落，草木尽被霜华，半空中固结百千锋利冰棱，箭阵般对准黑衣人。

两人低头蒲伏，不敢等闲喘气。

乐无异抹了抹额头，道：“夷则太短长了……”

他说得暖和，那二人听了，却如堕冰窟，心道，都说这三殿下冰脸冷心，本日万无幸理。那幼年者急中生智，忽道：“大皇子妃日进步宫小住。殿下可知淑妃娘娘近况？”

夏夷则淡淡道：“我以把戏骗过了他。你如何，心机可还清楚？”

乐无异和闻人羽天然应允，进入纪山以后便只要一条路，不虞找不着，便即分离。

一息后，万籁俱寂，那幼年者张口结舌，盯着身侧血肉恍惚的同僚尸身。

夏夷则展目望去，火线山势峻峭，那沟渠源自山林之间，绕过山坡村庄，并入山下小涧，所奇怪者，此中水流并非由高向低流，而是恰好相反。沉吟一刻，夏夷则道：“开渠引水，逆势而为，必以奇力驱动，奇力生发之处，便是偃甲关窍，以常实际，关窍应设于阔别人群、难以到达之处，且必须便于补缀调试；而谢衣前辈各种言行，也仿佛惯于避世而居，若设寓所，必处幽境。是故，鄙人觉得，逆流向上为好。”

“谁知，三殿下回京以后，发觉淑妃娘娘统统安好，并无异状，倒是有人曲意诱骗殿下下山，或有图谋。殿下不欲久滞长安，怕正中那设局之人下怀，连累母妃，便顺势搭乘偃甲船前去江陵。”

“倘能联袂，可保殿下与淑妃娘娘平生安乐繁华。”

年父老一个颤抖，伏隧道：“部属不敢，二皇子有话转告。”另一人“咦”了一声：“尊者你……”似极不测，欲行劝止，却因夏夷则冷冷一瞥，不由自主疲劳下去。

林间草木萧萧，却无人应对。

夏夷则道：“母妃无恙？”

话毕，白光乍现，冰棱如暴雨穿林，万箭齐发。

落到地上，夏夷则收起长剑，两人骨碌碌一向滚到夏夷则身前，方才止歇。

沿着峭壁沟渠，飞了小半个时候。沟渠忽到绝顶，倒是一个洞口，洞中泉水溢出，可容一人出入。

两人对视一眼，长叹一声，由那年父老开口道：“当日，长安船埠，三殿下脱手惩办长乐道人，露了行迹。长乐道人所掳偃甲船本意献给二殿下，由二殿下再转赠定国公之子，突然被夺，长乐岂能甘心，便将动静奉告了二殿下。”

乐无异点头：“我小时，在长安见到的面具人，便是谢衣爷爷。”说到这里，长长舒了口气。他在祠堂中看到供奉的谢衣神像，与本身幼年所见一模一样，心底多年疑问一朝放心，表情似悲似喜、乐忧参半，难以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