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地牢・授艺(1)[第1页/共6页]

砰，翻天印腾空炸裂，碎片四散，每一块碎片持续爆裂，大变小，小变微，直到变成一团团蓝色的烟尘，满盈大殿，缓缓消逝。

灵虚大笑：“我修为尽毁、油尽灯枯，如何会说？”笑着笑着，头猛地向后一仰，竟就此死去。

乐无异和闻人羽谈笑开畅，夏夷则看看两人，俄然开口：“灵虚曾言及鄙人叛师弑兄，两位不问吗？”

乐无异心中不快，但也无话可说。妖怪虽是异类，但也终是一条性命，只看牢中遗骨，不知几百几千，算上海市发卖的妖奴，灵虚真人和翻天印残害的妖族当真不计其数。自来讲妖怪吃人，人怕妖怪，实在人若强过了妖，妖怪也一定好过，说来讲去，都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

闻人羽道：“接下来，等我们找到谢衣，统统题目就都清楚啦。”

“呵呵呵……”灵虚真人伸开双眼，放声大笑，“夏夷则，你叛离师门、杀伤同袍，有甚么资格对我脱手？”

“滥杀无辜，死不敷惜。去吧！”夏夷则拔出长剑，脚下法阵涌出，虚空中的水汽固结成一枚枚冰白小剑。

两人合力，打着灯笼火把，将奥妙观抄了个底儿朝天，成果让人绝望——既无囚牢，也无密室。

“有娘的气味。”白露高兴中透着焦心，“但是很微小。”

夏夷则呆住：“乐兄是说，谢衣前辈还活着？”

“白露女人，”乐无异问道，“感遭到甚么了？”

夏夷则闭上双眼，微微点头，空中冰剑回声振动，腾跃欲出。

闻人羽秀眉紧皱，大有愁意，而夏夷则想了想，说道：“闻人女人，你和乐公子在观中搜索一遍，鄙人去接白露女人，母女连心，妖族知觉灵敏，或能发明母亲气味。”

“胡说？”灵虚真人嘲笑，“克日太华观尽力搜捕的悖逆弟子，你敢说不是你？”

白露点头：“公子说得是，这儿血气冲天、冤魂不散，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夏夷则道：“此事因我而起，也须因我而终。过往各种，不必再提。现在灵契已成，从今今后，你需埋头修炼，不成再生恶念。”

“那如何行？”乐无异不堪惊奇，“这不是你娘留给你的吗？”

“是啊。”闻人羽愣了一下，“莫非说你也……”

白露经她提示，强忍哀痛，上前检察，她逛逛停停，神采倏忽窜改，忽而惊骇，忽而豁然，俄然间，她停下脚步，俯身拾起一样东西，细心看了看，轻叫一声，身子摇来晃去，仿佛将要昏倒。

夏夷则听了，半晌不语，很久方道：“如此看来，谢衣前辈现在已有百多岁，超凡入圣，那么所谓能解万难的通天之器，倒也不是遥不成及。”先前他面对无解困难，迫不得已，方才想到寻觅杳不成见的通天之器，现在发明真有但愿，饶是他向来冷情冷酷，也不由得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