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旧事[第1页/共2页]

是故，自祖母病逝后，祖姑姑就成了长房辈分最大的长辈了。

她当时只感觉这小娘子长得标致，又极讨人喜好，传闻阿七未曾订婚，便想到本身的侄儿郑瀚也还未订婚。

郑大娘子望着李氏笑了笑，李氏心中一虚，刚想移开，郑大娘子已转开了眼，中间有主子端来水，郑大娘子先净了手。

“十娘和五郎前儿早晨刚到家，昨日又忙着祭祖，晓得您白叟家一向好静，不喜长辈打搅，就没特地带他们兄妹过来拜见您了。”

只听蹲在菜畦地里的那位老妇人应了一声，悄悄道了句，“你如何这么早就来了，”并未当即起家，只微微转过甚来，往郑绥和李氏这边望来，只一眼，就见到那位老妇人脸上的笑容俄然一顿，尽是惊奇地喊了声阿七，惊得失措，忙不迭地站直身，要走出园子，若不是离得比来的那位仆妇和郑纷上前扶住，几近要跌倒。

祖姑姑暮年曾嫁太原王忱，厥后，王忱英年早逝，又未留下一儿半女，曾祖父便把祖姑姑接回了荥阳郑家，年青的时候，曾祖母也想过令祖姑姑再嫁之事，只因祖姑姑分歧意方才作罢，祖姑姑上头有五位兄长，此中祖父又居长，祖父在时，曾有言：祖姑姑长居郑家，是为了奉养父母而未再嫁，将来百年以后，将以孝女的成分葬入祖坟，依于父母身边。

郑大娘子洗完手后，上前低头盯着郑绥瞧了一会儿，伸出尽是青筋的手，摸了摸郑绥的脑袋，“难怪这些年，你外祖母都不肯意让你和五郎返来，只怕这回也舍不得吧。”

郑绥这回没有躲开，她自是看出这位祖姑姑的欢乐，这份欢乐，她在外祖母身上曾瞥见过。

次日，郑绥去书院前，大嫂先带她去归宁院拜见了祖姑姑。

一进院子，郑绥就发明这院落与别处罚歧，院子里不养花草不养鸟鱼，入眼便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用竹子编织成的雕栏围了起来，母鸡咯咯叫喊，公鸡飞奔乱跑，另有成群的鸭子赶着下水，到处充满了活力。

此中有一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就蹲在菜畦地里，似在除草，婢女仆妇都守在围栏外，没一个进菜园子里。

“我也舍不得外祖母。”

郑大娘子微微点头，“好就好，说来，离前次她来荥阳接你们兄妹俩，我和你外祖母也有八年未见了。”

在平城时，郑绥就听外祖母说过，郑家老一辈有位寡居在家的娘子，是祖父的mm，因曾祖父与那些庶出的兄长干系卑劣，故而，所出后代皆伶仃排序，这位祖姑姑，又称郑大娘子。

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外祖母和外祖父迩来身材可好？”

她夫君的阿姐，嫁的就是卢氏的兄长，她当年初嫁进王家不久，跟从夫君去太小姑子卢家一趟，正逢上卢氏带着后代回娘家归宁，也就是那一回，她第一次见到了郑绥的母亲阿七，当时，阿七多大？她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大略也只要十岁的模样，和现在郑绥几近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