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欺负[第1页/共4页]
但是到底还是没起来。
她内心也有些烦乱。琬宜想着,你如果这般焦急,为甚么恰好还非要在我门口等着,走了便就是了。但是她又不敢真的这么和谢安说,就只能咽归去,失落着眉眼忙东忙西,还要用心对付内里那匹暴躁的狼。
谢安懒洋洋打个哈欠,腿翘的更高,手扶在面前,“看不见啊。”
“嗯……”琬宜严峻起来,手指搅在一起,仰着脑袋看他,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可谢安沉着脸不出声,就只能由她突破难堪,“我起来了。”
展开眼时,太阳已经露了头,这屋子没有窗帘,晨光透过窗纸洒在被面儿上,上面绣着的红牡丹仿佛活了。琬宜懵懵懂懂坐起家,一时候不晓得身在那边,手指去抓绣线,指尖刚碰到牡丹的花瓣,就闻声一阵狠恶的打门声。
谢安别开眼,手伸出来,指间夹着柄簪子递给她,语气不善,“我娘让我递给你的,先拼集着用,赶明儿再去买新的。”
“烦你。”杨氏扫他一眼,“你闭嘴。”
“……”琬宜想,幸得她脾气好,才没被气的当场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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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行动一顿,没说话。杨氏立起眼睛,桌子下踹他一脚,“觉得谁都跟你似的。”
两人相邻而坐,对比光鲜。
连续三日,琬宜几近没见过谢安。
谢安瞥她一眼,也没再胡搅蛮缠,低头唏哩呼噜用饭。
晚餐吃的很温馨,谢安半句话都没说,这让琬宜放轻松了很多。
她送了半勺粥入口里,又慢条斯理去弄夹到碗里的肉。那块没切开,她怕一口吃不下,就用筷子压着一边,用勺子去磨,把腊肉切碎。
老是这幅娇弱弱的模样,谢放心中莫名烦躁,在内心悄悄骂了句,女人真是费事。
唇动了动,到底没再说出再过分的话。谢安淡淡“嗯”了声,又深深看她一眼,回身即走。
杨氏不满,瞪他一眼,“不吃就下桌,谁请你了?”
碎发留在了颊边一小缕,干清干净的面庞,和顺妥当,倒像是个大师闺秀。谢安掀了眼皮,夹了筷子蛋塞嘴里,一口喝完剩下的粥,手抹抹嘴,嘟囔一句,“矫情。”
就只是双腿罢了,却也和它的仆人一样盛气凌人。琬宜吸了口气,心中有些恼火,强自压下。她提起裙摆,想要绕开谢安,可刚走了一半,就闻声中间男人的声音,“我渴了。”
谢安不管那些,还是我行我素,咽下口中的,伸了筷子去夹蛋。琬宜正巧也伸手,两人筷尖差点对上。谢安没有退后的意义,琬宜手腕偏了下,落到中间的盘子里,不去和他抢。
他伸手揉揉脖颈,忽的开口,“今后别赖床那么晚,鸡鹅都起了,百口等你一人儿?本身内心有点数,办事前衡量衡量。”
入鼻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微微有些浓厚的,说不好如何描述,但却有些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