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谈天[第1页/共4页]

“抢我的鱼。”谢安鼻子里哼一声，“甚么狗东西啊这是，老子辛苦叉一条，轻易吗。”他歪头，问琬宜，“这词儿如何说来着，是叫不劳而获对不对？”

谢安发觉了甚么似的，也歪头，对上她微勾的唇角。他挑一下眉，抛弃手里东西，赤脚往她身边走，河边泥土金饰，踩一脚便是一个深坑。

谢安拉扯一下琬宜袖子，问她，“晓得我们最喜好做甚么事儿不？”

……几个字，如好天轰隆，话掉队，纪家兄弟的脑筋里都是懵的。他们睁大双眼，却找不准核心，听着谢安几近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词，瘫在地上，手脚软的爬不起来。

……

“……谢安，”琬宜哭的眼皮红肿，沙哑嗓子喊一句他名字，又哭泣出声。她说，“我不谅解，他们欺负我……”

他说，“动过老子东西的人，最后都死在乱葬岗。动了老子的人，你猜你会如何样？”

过半晌，小腿快干，谢安伸手弹掉还剩的一颗水珠，放下裤腿，手去拿靴子。琬宜脑筋里胡思乱想，迟疑一下，还是问了句，“你那会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纪三和纪四吓得魂飞魄散，看着春东把袖里的尖刀抖出来，一句讨情的话都再说不出。

“付邱闫的那一百两，老子出了，就买这他们这一双手脚。”谢安缓缓舒出一口气，拳攥的紧，手背青筋较着。他开口，声音冷的像是含了冰碴子，“谨慎点，别弄死了，爷要让他们一辈子残废。”

谢安眸色更冷，回身一脚踢上他肩膀，纪三半截话卡嗓子里，痛苦倒地。

听惯了人叫他三爷，但这一声，和谁叫的都不一样。软软甜甜的，搔的人痒到了内内心，谢安恬不知耻，闭眼享用，“再叫一句。”

这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闻言，纪四再也忍不住，跪爬去他脚前，冒死叩首，“三爷，三爷，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今后只要您说话，小的绝对不敢不听，您如果不想再瞥见小的，我们立即就滚，滚出临安，再不敢污了您的眼……”

谢安“啧”一声，坐她身边，抿一下鼻子，“就是那只鸟。娘的，别让爷再瞥见它。”

琬宜被他逗得受不了，捂着肚子笑出眼泪。谢安不依不饶，搡她手臂，“爷不仁慈？”

琬宜揉揉被他碰触过的处所，温吞道，“没啊……”她补一句，“我刚才都没瞥见，只顾着瞧那鸟了。”

琬宜吸一下鼻子，脸颊磨蹭下谢安肩膀，无助的小行动，不幸像只猫。谢安僵一下后背，觉得她心软。他移开脚，顿一下，毕竟扒开辟丝去看她的脸，低声问她的意义，“琬宜……你如何想的？跟我说，嗯？”

“嗯。”谢安听他说完，淡淡点了点头。过一会，他又问，“那一百两银子，你还是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