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千里连舸断龙背[第2页/共7页]

“愿闻其详。”

比及八月廿八日，前锋孙观来到郯城与开阳中间独一一座城池即丘后，倒是趁着徐州兵马猝不及防，直接攻陷，算是师出大吉。

“但是，现在天下局势又有所分歧了。”郭嘉转成分开位中，扶剑来到堂中，持续扬声言道。“或者说，天下的局势实在已经很明朗了，那就是我家燕公兼并天下的气势已经不成反对，而中原诸侯也多有整合之意……一句话，之前的时候，天下人想的是如安在乱中求安，而这个时候天下人想的是如何从乱到治；之前的大义在于定一方安然，本日的大义在于合天下一统；之前诸般法度、情面、事理，如果不能与安宁一方相合，便是悖逆的假事理；而现在也一样，如果有人自恃诸般情面、事理、义气，却不能与重定天下相合，那不管此人德行如何，才具如何，也只是一个悖逆之人罢了！臧府君，本日你能够助河北向南，也能够助中原向北，这些都只是态度罢了，不管如何我都不怪你，但你若自恃捏住南北关键，按兵不动，心存张望，那不管将来如何，足下都必定只是一个悖逆天下的小人逆贼罢了！辛苦半生，莫非要名节俱丧于一朝吗？”

徐庶微微一怔，旋即再笑：“死鸭子嘴硬！你且放心，真到了全军崩溃那一日，我虽只要一剑，却也要拼尽尽力保你安然！”

“足下的意义是，要我们马上交出兵马，往河北赋闲吗？”互换了一阵眼神以后，吴敦忍不住开口相对。

“若私问，诸位兄弟唤我奉孝便可。”郭嘉一边说着，一边眉开眼笑，趁便抬手将本身头上代表着职位和读书人身份的进贤冠发箍取下，并顺手扔在身前几案上，而接着其人连皮履也脱下，直接就赤脚踩着太尉椅，歪倒在了座中。“你们早说是私问嘛！如果私问，我便私答，以我们多年青徐同事的友情，我有甚么可对诸位兄弟坦白的？”

言罢，郭嘉直接背对臧霸，面朝大堂门外方向负手而立，静待答复，而堂中却早已经沉寂无声，便是徐庶也频频张口，频频无言以对。

“你不懂是普通的，不像我之前久在青州，对臧宣高其人实在是太熟谙了。”郭嘉倒是没有矫饰的意义，而是做了简朴而又直接的解释。“实在不瞒你，我来之前便感觉臧宣高不会反，来以后见到他本人便更加肯定，此人不会反！”

“昨日事我已经尽知，别的倒也罢了，只要一问请郭副使务必说清楚……昌都尉何罪？”坐在大堂主位上的臧霸沉声发问。

“反了对他有甚么好处吗？”郭嘉不慌不忙。“他这小我你也见到了，才气是有的，但格式就摆在这里……其人当然对名利权位皆有所求，却都不过分；有着一个军阀、盗匪多年来养成的无私脾气，却毫不至于过线。这么一小我，是没有来由也不敢在这个关头之时叛变河北的。并且更要命的是，若他真反了，事情能不能成且不提，反而会毁掉他臧宣高在青徐多少年来的立品底子，也就是信诺与义气，你说他凭甚么反？不过以他的脾气，十之八九会替那些勾搭周瑜的人做讳饰，并且对上周公瑾这类风骚人物时必定也有些自发得是的默契，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