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摒除万般事（上）[第2页/共5页]

宴会分红多个园地，此次回师的兵卒是回到了各自营地，犒赏了牛酒，而大部分军官、郡县吏员则是在公孙珣新府邸的天井中，而少部分初级军官、吏员、亲信则是陪着公孙珣在堂中接待新任冀州刺史与新来的襄国长。

几名亲信面面相觑，他们之前只觉得公孙珣是脑筋一时发热，但既然是有针对性的行动，那他们反而不好多言了。

“下吏刚才所言俱是戏言。”赔罪以后，公孙珣竟然就势坐在了刘焉身边，倒是可贵正色起来。“方伯受天子命，巡查冀州九郡，如果真感觉我当日所行有所失格，还存候心措置，此事确切是我公孙珣一报酬之，我也绝无半点推委之意。”

而比及银河高悬，宴会也终因而完整结束，不过，堂外庭中之人是兴尽而归，堂中高坐之人却多是各怀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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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宴会团体上显得很有生机，也很轻松，同时还挺有新意……铁锅和炒菜这类东西毕竟是方才提高开，冀州这边都还是新奇玩意，何况两个方才从洛阳来的人呢？

但是恰好此人却又是隧道的汉室宗亲，也是让民气生感慨。

“蔡伯喈被赦免了？也是，阳公与王甫同归于尽，他倒是因祸得福了。”

以是，此言一出，堂外还是热烈不凡，但堂中的氛围却不由一肃，很多人闻言当即盯住了独坐在上首的刘焉，便是董昭和刘范一时都有些严峻。

“此言何意？！”刘焉毕竟也是喝了很多，半惊半怒之下也是不顾形象，竟然拍案而起。“天下承平，如何出此荒诞之言？”

“刘焉昔日睹时方艰，先求后亡之所，庶乎见几而作。夫地广则骄尊之心生，财衍则僣奢之情用，固亦恒人必至之期也！”——《后汉书》.范晔

“所谓州郡之间讹传愈矩之事，无外乎是私行擒拿和杀之太速罢了。”公孙珣持续扬声解释道。“但是，实际上擒住甄度的人，乃是国中功曹吕范另有郎中令赵平；而当日下吏杀人也是先得了国相用印的文书……”

“你若想自辩那就自辩吧！”刘焉也是愈发无法。

“且住。”刘焉无法打断对方道。“邯郸令，此事详情颠末我已经尽知，你不必多言……我只问你，这为官为吏之道，莫非只讲法而非论德吗？这件事情只以轨制而言，我当然不能说你有罪，可你既然尊我一声方伯，那我问你，一州方伯莫非只能以法度来纠责这一州九郡的官吏吗？”

“莫非这天下真的能够安宁到论法又论德吗？”公孙珣借着酒劲辩驳道。“能论其一已经不错了！方伯在阳城山十八年，甫一出山，先为洛阳令，再为冀州伯，莫不是还觉得这天下事十八年前的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