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软纸[第2页/共5页]

不过也来不及多想，只见那公孙越翻开放在手旁的一个木箱子，从中取出了一件显得软塌塌，但一望而知就是纸张的物什。

“蔡邕自矜能书，兼明斯(李斯)、(史扛)之法，非得纹工不妄下笔。工欲畚其事，必先利其器。用张艺笔、左伯纸，及臣吕，皆古法，兼此三具，又得臣手，然后能够尽径丈之势。方寸千官。”——《三辅决录》.赵歧

公孙珣和公孙越对视一眼，齐齐发笑，后者旋即又从盒中取出了数种纸张，一一铺列在前！

蔡邕接过来用手一摸，当即蹙眉：“品相与浅显脆纸相称，但太软了，墨水一沾就会化开，写不得字！”

“阿越，且把东西取出来吧。”公孙珣转头叮咛道。

边郡来的野小子真没教养！蔡邕心中暗骂，但终究还是无可何如的陪着跪坐了下来：“你们说有事相求？”

“让我想想。”蔡邕闻言嘲笑道。“这第二段，莫不是看塞外诸郡国，如辽东、辽西、辽东属国、乐浪、玄菟因为居于塞外，商旅、部族、豪家皆是一盘散沙？你母亲就以公孙氏为后盾，以安利号为东西，将这些处所的商路统辖整合，本身再居于令支这个关键节点，同一调剂，与河北对接？”

蔡邕接过来一摸，还是是蹙眉不语：“这纸固然也是白净，却还是软塌塌的……又有何用？怕是也只能用来如厕吧？”

“没、没有。”蔡邕满脸通红，从速解释道。“刚才出去找张传授会商乐律，孰料返来的路上天气太黑，一不谨慎帻巾被树枝给挑了去，发髻也给碰散了……”

“蔡郎中这是甚么话？”那边一向没说话的公孙越忍不住驳斥道。“你久在洛中，莫非不晓得甚么是真正的豪奢吗？有些权贵家中为了炫富，专门把上好的布帛丝巾放在厕中，那才叫豪侈无度呢！您本身说，天下不能充饥掩蔽的贫民有多少，丝巾这类东西是能用来如厕的吗，如何不见你对此生厌？”

蔡邕摸着这张红色软纸，看着面前放着的其他两张，倒是忽的心中一动：“这纸莫非是你母亲获得那两家造纸作坊后，采二者之长造出来的？”

“这张纸洁白如雪。”蔡邕接过来后敏捷品鉴道。“但也只是洁白如雪，其质地与普通脆纸没甚么辨别，恐怕还是不善保存，可惜了！”

公孙兄弟微微一怔，然后对视了一眼，却也厚着脸皮跟了出去。

“恰是如此。”

蔡邕面色一滞，然后直接将这张黄麻软纸给扔到了地上。

“想当年。”略微顿了一顿，公孙珣这才持续说道。“家母发明安利号的买卖停滞今后，自知地区这个东西实在难办，也就熄了一起把商号开到洛阳的心气，转而做一些豢养孤寡、帮助学子的事情，但是期间又碰到一事，让她耿耿于怀，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