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赤子 （十一 下）[第1页/共4页]

“来人，把杨耀祖给我押过来！”川田国昭伸手抹平一名被踩死的鬼子兵不肯合拢的眼皮，咬着牙收回号令。

比伪军伤亡更令三名日本批示官气愤的，是儿玉中队的丧失。这支不管是设备还是练习程度在关东军中都能排进前十的加强中队，竟然连土八路的面儿都没瞥见，就被伪军的惊马活活踩死了二十多个。另有别的十多个被马蹄踩折了胳膊或者大腿，今后完整落空了战役力。要不是白川四郎提示得及时，恐怕死伤的数量还要更加！而他们的仇敌，恐怕在刚才那一轮比武中，连根汗毛都没被碰倒！

第五章　赤子　（十一　下）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儿玉中队的鬼子兵也遭到提示，抬高枪口，冲着战马扫出一串串枪弹。这下结果比先前好很多，最火线落空节制的几十匹战马被射杀以后，它们的尸身天然就构成了一道血肉樊篱。后续逃下来的战马或者愣住脚步，在火伴的尸骨前收回凄厉的悲嘶，或者主动调转方向，驮着背上的伪军朝疆场摆布两侧逃去。再也没有任何马蹄能够落在儿玉中队的头顶上。

“部属曾经在新京受过三个月训，听松井教官提及过军人的剖腹礼！”小喇嘛低下头，不敢直视儿玉末次的眼睛。但嘴里的话，却说得还算利落。

逃在最火线的伪军像割稻子般被扫翻了一整排，落于血泊中，翻滚**。逃得稍慢的伪军则完整被打懵了，将头缩在战马脖子后，闭上眼睛，持续横冲直撞。有好几名伪军堪堪冲到儿玉末次面前才被机枪射中，人惨叫着从马背上落了下去，坐骑却借着惯性一头撞进了鬼子堆中，将儿玉末次身边的鬼子兵踩得鬼哭狼嚎。

早有其他鬼子兵像捆死猪一样，将带头逃窜的伪团长杨耀祖用马缰绳捆了个结健结实。听到川田国昭的号令，立即将此人倒拖着扯到了全部步队的正火线，狠狠一脚，踢了个狗啃屎！

伪军们又怕又恨，一个个被迫重新将头转向正在血泊中悲鸣挣扎的杨耀祖，一个个身材颤抖不断。就在这个时候，儿玉末次俄然又有了新主张，转过甚，将染满的血迹的批示刀向伪军们一指，同时大声收回“聘请”：“你们，谁来给杨团长送行。他已经用血洗刷了他的罪恶！”

其他被逼迫观刑的伪军于心不忍，纷繁将头转向了一边。步队中的日本教官看到了，却用耳光抽在他们脸上，让逼着他们重新将头转向法场，“将头转归去，谁也不准闭眼。谁如果再闭眼睛，就让他去给姓杨的陪葬！”

“你晓得甚么叫剖腹？！”儿玉末次愣了愣，游移着问道。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鬼子的机枪手对准逃在最火线的伪军，射出仇恨的枪弹。那么多朋友没死在土八路手里，却死在了平素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的炮灰手中。这个仇，他们不能不替朋友讨还返来。哪怕将面前这些伪军全数杀光，也难消心头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