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万安老店[第1页/共3页]

施晚山哼了一声，一把抓过那仍旧喋喋不休骂人的纸人，三两下将他的头和身子捏瘪，本来，真的就是一副纸人。

岑子岳插嘴道：“只可惜美中不敷，这些纸人不会说话。”

岑子岳被他们盯得脸都红了，仓猝报歉：“对……对不起！我用劲太大了……”

难怪刚才那老掌柜说“不敷再去做几个”，本来是说，再去扎几个纸人的意义！

“再糊上也不是我本来的脸了啊！”纸小厮气呼呼地说，“并且人家的脸都只要一张，就我的脸有两张纸，你是不是在说我脸皮厚啊？本来你是在拐着弯地骂我！”

“这都是殡葬的纸人。”施晚山淡淡解释道，“本家那边给他们种了点蛊虫在内里，仅此罢了。”

老掌柜这才回身拜别。

别的，甄玉还察看到一点，这些纸人全都不会说话，他们相互也不交换，只是埋头做事，但做的事情都很简朴，比如，做完了院子的洒扫，就会呆愣不动，直至施晚山另有叮咛，比如说“把桌椅搬到院子里来”，纸小厮们才会进屋搬桌椅。

施晚山看出她的神采，他笑起来：“别惊骇，都只是一些跑腿倒茶的小工罢了。”

他又干脆拉过身边一个小厮，指着他的脸，对那二人道：“你们戳戳他的脸。”

但是如果不上手去摸，这群纸人压根就看不出不是活人，他们的皮肤表面，看上去和真人没甚么两样，除了行动古板生硬了一点。

因而三小我进入店前面，又绕过一个防火的夹道，这才到了最内里，本来这里别有洞天，是一座小而精美的院落，四周围非常温馨。

施晚山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是你问我，为甚么不让纸人说话——现在你明白为甚么了吧？”

……难怪铺子里只要两个活人。

然后他将血顺势抹在中间的纸人嘴上，而阿谁纸人，适值就是被岑子岳一指头戳了个洞的阿谁。

岑子岳脸发热，赔笑道：“那我给你找张纸糊上？”

岑子岳一愣：“可我到现在没闻声他们说一句啊？”

这么一想，倒是纸人更划算。

“……别人都是悄悄地戳，就你，那么大的劲！”纸人持续抱怨道，“晓得我这脸颊漏风起来多难受吗！你看这说着说着，洞更大了！”

甄玉伸手悄悄戳了一下小厮的脸，她吓了一跳，那脸没有人脸的弹性，竟是一张纸的感受！

施晚山说得没错，这还只是明天方才扎出来的一个纸人，给他一点灵气，他的嘴就这么脏，真要让这群纸人跑到外头，吸聚了更多的人间邪气，天晓得他们会做出多少为非作歹的事情来。

甄玉想到这里，不由噗嗤一笑：“施公子，你家这买卖倒是挺省钱的。”

就这一点而言，远不如活人有眼力见，但是甄玉一想到，雇一个活人一年需求破钞多少银钱，常日需求多少照顾，抱病了店主还得请医问药……而纸人则啥都不消，更不会拉帮结派、祸害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