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盼生子翠玉求孙婆[第1页/共2页]

老女人脸上纵横交叉的皱纹略微一动，仿佛是一笑，说：“甭害臊，治病嘛，怎能害臊呢……栓儿，你先去屋里，看你媳妇在屋里干啥哩，点灯熬油的……”

翠玉回到屋里，清算两包月饼、点心之类，放进小竹篮里提上，走出大门，往摆布看看，街上空荡荡的没有动静，便吃紧向南街走去……。

老女人仿佛看出女人的疑虑，说：“甭愁，我治这病好几年了，灵验着呢！男女都治，我这儿子治女病，媳妇治男病。我这媳妇能帮男人找准火候、调对架式，不过男人找她代价又多加一倍……这药方好用哩，男的女的都高欢畅兴，舒舒畅服……”朝屋里挑个眼神，“我这儿子你刚才瞥见了，体格多好……”说着凑到翠玉跟前，“不瞒你说，他给几个女人生过，都是小子哩，于家集饭店那胖胖的大徒弟，老婆刚生了儿子，就是俺这栓儿……”

老女人低低说：“没啥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俩一块干那事的时候，我必须去东边姑子庵烧香祷告，不然怎能灵验？”

翠玉绝没推测这老姑说话如此坦白，一腔热望油然生出，“大姑，俺来就是让你想体例哩，我会感激你，只要能……”

聋子栓儿颇不甘心肠向屋里挪动脚步，不时转头瞥翠玉一眼。

男人说：“娘，她好是兴祖的媳妇哩！”这是老女人的儿子聋子栓儿，三十多岁的模样，长得五大三粗，看上去身强体壮。

翠玉昂首看看一旁的男人，踌躇着没有说话。那聋子栓儿这会儿正呆呆地盯住翠玉，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大张，一副丢魂失魄的模样。

翠玉吞吞吐吐说：“俺结婚几年了，想要个孩子，可一向没动静……老姑看是……”

南街西头胡同的南端一家，便是堂姐说的那远房姑家了。柴门虚掩，月光照着三间土坯茅舍和沾了半个院子的猪圈、敞棚。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坐在猪圈中间的空位上，正和甚么人说着话。翠玉走进院子，一股臭味扑鼻而来。老女人站起家，看着面前这天仙似的少妇，竟愣住了。猪圈的一角一个男人正蹲着拉屎，“啊”地叫一声，仓猝提起裤子――他就是刚才和老女人说话的人，老女人的独生儿子聋子栓。

翠玉说：“早想来看大姑，只是没抽出余暇。这几斤点心月饼是给您的。”

老女人没等翠玉把话说完，便接口插话了：“你一来，我就晓得是咋回事了。自家人，不绕圈子说虚套谎话……咱这吴家，你们那一支人丁不旺，单传几世了――你要孩子，甭希冀你那男人，他没这本领！你来找我，就对了，早来，早抱上大小子了，你也早扶正了！”

聋子栓儿这会儿不聋了，闻声翠玉要走，便仓猝从屋里跑出来，身后跟着他的女人红荆花。聋子栓呆愣愣地看着翠玉远去，女人在前面哼一声，在男人屁股上啪地拍一巴掌：“谨慎把魂儿让她钩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