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弄玄虚孙婆乘危讹财[第1页/共2页]

月姑帮松绮脱去衣裤仰躺下，身下垫的是厚厚的褥子和两层票据，说：“你安稳躺着，别担忧……去病院是来不及，姐姐是过来人，也见过别人接生，等那稳婆来看她咋说……”从橱子里找出几条洁净布巾，又去厨房烧水，将能够用到的剪刀、毛巾、布块蒸煮消毒。

艾叶返来了，身后跟着孙婆。艾叶照顾孙婆进屋坐下，跑到厨房喊月姑。

老女人的眼球仿佛一动，冷冷说：“不消。你在炕前地下铺层土坯，三尺高，让女人躺在上面。”

月姑说：“只要去找她了？那……快去快回！”

老女人哼一声：“娘俩都安然？我可不敢保！看这模样，大人孩子能保一个就不错，想大人孩子都保住，谁能办获得？除非……骡子生驹，公鸡抱窝！”说着打起饱嗝，从桌子上抓起她的万宝囊，一副要走人的架式，“我们把话说明白——我只能保一个。若用我，我立马烧纸念咒，请神灵下界保佑……不然，另有别家的病人等俺哩！”

月姑说：“我刚烧好水，你舀到盆里些，等会儿要用呢……然后煮面条，别忘了荷包几个蛋，鸡蛋就在那边炕角罐子里。”

老女人进步嗓门：“筹办两块银元……按端方该收三块，谁让我们是乡亲呢！”

艾叶急惶惑地赶来了，说：“咋办？我去叫聋子栓他娘？这村里都是她接生哩？”

松绮说：“姐，倘真是早产，你就脱手。我在病院查过，胎位胎音都普通，不会有大事，只要卫生就行。”

月姑惊奇说：“您是说把人挪到炕下土坯上？我已铺好炕了，身下有褥子票据，备用的布巾都筹办齐备，水也烧了……您看看还缺啥我再筹办……才七个多月，不敢多折腾呢……

月姑仓猝来见孙婆。那老女人正端坐在椅子上，充满皱纹的黑瘦长脸上毫无神采。

老女人斜睨月姑一眼，叹口气：“唉，可惜俺栓儿出门了，不然让他送来，满打满算花十块钱，还不便宜？也罢，就依你，可我奉告你，这妊妇是外村夫，在你家炕上生孩子，要波折仆人的，我把话给你说明白，今后出啥事别怪我哟！”

老女人有些不耐烦：“让你搬土坯你就搬，啰嗦啥哩……你筹办的那些全没用，能用得着的东西，都在我这包里呢。”说着将一向握在手中的一个布包放在桌上，“瞥见吗？这是我的万宝囊……没这金刚钻，敢揽这瓷器活……”

艾叶说：“这老婶说她还没用饭，给她煮两碗面条呗。”

月姑说：“你先放下，让她吃。”便去东厢屋看青莲蒸煮的器具用品，重又回到堂屋，见老女人已将一碗面条吞在肚里，艾叶正给她盛上第二碗。

月姑忙打号召说：“大婶，天晚了又劳您跑一趟。病人在东边屋里，您先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