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 山河踏遍天暮老(一)小重山[第1页/共6页]

“未曾见过！”

虚幻与实在，不过反手为之。

似是……睡意正鼾。

幼伯向着李辟尘呼喊：“仙家！我这一壶酒可喝得？！”

“空首，乔木淡疏烟。”

“像是我，就仅仅晓得虞渊是传说中的日落之地罢了，但那边有甚么？谁说的清楚？虞渊真的是一处河道吗？还是一处云山峡谷？还是别的一片大海边沿？”

李辟尘拂去肩头的积雪，身子跟着龙马的踏动而悄悄摇摆。

李辟尘听得点头，俄然又问：“你晓得幽冥海？”

本是给白骨的葬歌，现在却对幼伯响彻，后者呆在原地，而李辟尘则是缓缓道：“万千安葬者的执念，会聚成了你，八十里小重山，十万白骨盈，你健忘了宿世，不过……倒也挺好。”

二人一问一答，李辟尘点头：“听着风雪雷音，你的大梦也该醒来了。”

“人间那边有神仙？”

............

“偶然候，也在这里常常碰到被风雪所困之人，我以老酒救他们性命，指引他们寻觅安然之地，免得冻死在小重山中。”

“极北，西界，去虞渊。”

“梦里不知……身是客。”

“但不但仅是他们，我也是你的梦中人。”

晦珠的去处是首要的，但是另有一点，李辟尘晓得，本身已经到了边沿。

幼伯子摸了摸下巴：“说的也有事理。”

“轻暑单衣四月天。重来间屈指，惜流年。”

幼伯同笑：“那便多谢啦！”

这不是一次等闲便可结束的路程。

二人行走，李辟尘问幼伯，年至现在，他已翻过多少次小重山，葬过多少尊盈白骨？

“哈哈，道人要喝酒吗？”

李辟尘点头，倒是不答他，而是轻声道：“即使人间出色非常，但也不过是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知今夕是何年。”

李辟尘悄悄一笑，幼伯不解，此时四方俄然雷霆大震，他悚但是惊，猛地昂首，却见远方风雪都被炸开，那如大水般的白浪澎湃彭湃，埋山倒海！

“李道人，虞渊那不过是神话传说中的处所，底子不存在，你向着极北，西界这两交界之处寻觅，即使找上一世百年也不得见到虞渊！”

那酒水灌下，幼伯子一脚把白骨的手臂踢翻，大喊道：

“我们这些凡人，能得见一二有修行之人便已是可夸耀之事，还见得仙家法面，那里能够。”

李辟尘赞叹：“幼伯有救人之心，有救人之行，大善，当浮一明白。”

李辟尘看着他，幼伯子拍了拍行囊，笑道：“老酒老酒，这东西，赶得上一头老虎之大！这内里放着八十壶老酒，又有干粮与羊肉，到了这天寒地冻之处，唯这些东西能够用作拯救之需。”

“六七世风雪，悲苦欢愁。”

“李辟尘。”

地上白芒，雪厚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