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二凶登场！[第2页/共6页]

崇祯十一年（1638）八月，他们写了一篇《留都防乱公揭》遍及征集署名，对阮大铖鸣鼓而攻之，文中充满了危言耸听的不实之词。阮大铖挂名“钦定逆案”，有口难辩，一败涂地；陈贞慧等人自发得痛打落水狗，功德无量。

“嘿！早晓得是他，如何不找他扳话一番！”老掌柜固然上了几岁年纪，但是倒是追星的八卦之心不减当年。

崇祯十一年戊寅，吴次尾（吴应箕）有《留都防乱》一揭，公讨阮大铖。大铖以党崔、魏案论城旦，罪暴于天下。当时派头尚能驰驱四方士，南中当事多与游，实高低其手，阴持其恫喝焉。次尾愤其附逆也，而呜驺坐舆，偃蹇仍旧；士大夫繾绻，争寄腹心，知己道丧。一日言于顾子方（顾杲），子方曰：“杲也不吝斧锧，为南都除此大憝。”两人前后过余，言以是。余曰：“铖罪无籍，士大夫与交通者，虽未尽不肖，特未有逆案二字提示之，使一点破，如赘瘫粪溷，争思决之为快，一定于民气无补。”次尾灯下随削一稿，子方决然首倡。

“没错。相公。”伴计遵循时下的风俗，称呼秀才为相公。“前日同业公会送来的册本，说好了凡是来采办笔墨纸张册本书画的，一概随行赠送一部大行天子亲身撰文的《洪文襄公祭文合集》。相公，您归去好好揣摩一下，内里都是大人先生的妙笔，说不定秋闱就有呢！”

现在称李马为泥马，一定没有将弘光天子比成赵构的含沙射影在内里。归正这位有着“七不成”的天子，在君子君子眼中也是分歧适他们标准的天子。

“不敢当，鄙人便是阮大铖。”

阮大铖晓得本身“素为诸先生诟厉也。日夜欲自赎，深念固未有路耳，则亟命歌者来，而令其老奴率以来。是日演怀宁所撰《燕子笺》”，即陈寅恪先生说“痛陈错认之意，情辞可悯”之曲。

“掌柜的，那不是阮大铖阮圆海吗！当初我们还在张先生的园子里看过他写的戏文《老弟子》，您都忘了？”还是伴计年青，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想起了当初看蹭戏时曾经远远的见过一次这位留着一部极其惹人谛视标大胡子的阮大铖。

现在，大明的洪督师早已变成了大清的洪先生，但是祭文、挽联的作者可都还在朝中，即便是已经改换门庭，变成了大顺朝廷的官员，但是，他的同年、同门，却有大把在南京、在江南各地任职。这无疑是把这些人的脸打得噼里啪啦山响。“你们给一个腼颜降敌、孤负君恩之人如此吹嘘，究竟是何用心？莫非都想跟随他变成第二个王猛吗？”

听了这个伴计的巧舌如簧，秀才兴高采烈的拎着竹篮走了。在店铺门口的一个留着一部标致大胡子的中年文士却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伴计背后的书架：“这位小哥，叨教要买些甚么，能够获赠这部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