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彼攻我守（四）[第1页/共6页]

“这位李先生，提及来也是你的本家呢啊？！”孙可望的话里，尽是戏谑味道。

李定国哼了一声，算是饶过了老营司务一次。他向来在大西军中以宽大和仁慈而着名，作战时则一马抢先，英勇非常，被人称为“小尉迟”或“万人敌”，是大西军中智勇双全的战将。天然不好和一个老营司务过分于叫真，何况这内里另有刘文秀的面子。清军入川后，刘文秀前后阵斩正白旗甲喇章京西特库、牛录章京乌巴什，古朗阿、巴扬阿等人。在张献忠阵亡以后，也是屡立军功，在大西军的危局当中很有建立。张献忠身后的大西军败退的最危急时候，与孙可望等率余部数万人崩溃至重庆，却苦于没有船，但是刘文秀善于泅水，水行如高山，故此夺得对岸的船只，保护雄师度过江面，击溃明总兵曾英所部十余万人，射死曾英，收编其部众。

“宁宇！宁宇！且慢！且慢！”一只手从中间伸了过来，将李定国的手按住。

除了在街道上三三两两横七竖八的躺着西营的将士在那边歇息，谈天，等着开饭以外，平常进了城镇司空见惯的劫夺、殛毙，奸骗放火等事项，倒是一件也没有看到。从二楼窗户和临街店面的门板前面，固然仍旧偶尔有惊骇的面孔闪过，但是却不再是那种面对着灭亡的绝望，而是对前程的不成预感。

但是，在顺庆府衙前广场，李定国倒是涓滴看不到威仪武功地点。

“明天不措置了你们，你们便不晓得军中将令的严肃地点！”李定国丢了手中的马鞭，将手伸到了腰间，便要拔出宝剑来砍了这个老营的司务。免得他今后持续废弛军纪。

“说得对！军纪不能废弛，耕牛不能宰杀。但是，这不是耕牛啊！这是你三哥我从富顺县带返来的，都是盐井边上用作推水（即提水）的强健牯牛。你也晓得，这自流井几到处所，以盐着名，当年的卓文君家传闻就是做盐巴买卖发财的。都是把地底下几百丈深处的卤水提上来，然后用大锅煎了煮盐。天车上提卤水的都是用的牛，人底子顶不住这么大的力量耗损。就算是牛，也是顶多干两年，牛也就累得残废了。本地有民谚曰：“山小牛屎多，街短牛肉多，河小盐船多，路窄肩舆多”。传闻，一年几千头牛的耗损啊！我就弄了百十头要送去宰杀的水牛过来，给老营的兄弟们，用这四川话来讲，那就是打打牙祭！你放心，三哥是给了钱的！”

“宁宇，你是不晓得，现在我们部下又是几十万人马了，这好不轻易汇集起来的部众军马，不是得好生的把民气士气收拢一下吗？我这才弄了这些牛来，让从富顺带来的大徒弟好好的烹制一番，给城表里的将士们吃几顿好的，把大师的体力和士气规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