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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

杜若扶着额头。

像火似的，烧到他掌内心。

这酒品实在是有点丢人，杜若决定明天必然要奉告他，让他下回千万别喝醉，她为莫非：“我哥哥酒量不可，他就是逞强才喝醉的，你们别放在心上啊。”她看向杜凌的小厮，“快些扶他去吃醒酒茶。”

见他冲过来，眼睛又是红彤彤的，杜若也不晓得他要发甚么酒疯，下认识就今后退，可她如何走得过杜凌，杜凌到她面前，握住她肩膀一阵摇摆：“若若，你别让他们给我吃醒酒茶，我不吃，你听到没有？我也用不着，我还能喝酒呢！”

她在他手掌下，仿佛一片落叶，被摇得头晕目炫。

那是不想请他了，贺玄嘴角勾了勾，没有说话。

杜凌道：“那你带我去章家，伯起这死小子偷偷溜走了，我不喝谁喝呢？若若，你跟我去章家……”

“是，挨不住就溜了。”

她一怔，回眸看去，瞧见他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那种笑容像是月光，往周遭散着月华似的，又像流水，涌到民气里。

本来他是猎奇，杜若道：“本来还小，家里不让喝，但是我现在十四了，稍许喝一点是没有事情的。”

谁料内里一个小丫环急仓促的过来，与鹤兰说话，她闻声她提到杜凌，耳朵就竖了起来，见小丫环走了，杜若忙问如何回事儿。

两人一向走到院门那边才停下来，杜若说道：“你去哥哥那边的话，借使他没有复苏，你就不要管他了。”

趁着这个时候聘请人，贺玄道：“现在说端五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些？”

他垂眸看着她，停下来问：“还晕吗？”

就像现在，他很想上去，走到她身边。

“也不消了，归正就要睡觉的。”杜若打了个呵欠，筹办换衣服。

宋澄瞧见她，想起母亲的话，她不承认对杜若说了甚么，可他模糊感觉并不是，不然那天她如何会是那种神采呢？仿佛一下子跟他拉远了间隔，当然，他们本也算不得甚么，可不知为何，他一与她说话，就有一种天然的靠近。

那些人又喝酒又猜拳，真恰是喧闹不堪，幸亏章凤翼不是这等模样，他在这些人中算是斯文的了。

鹤兰道：“大少爷醉的不省人事，刚才就倒在大门口。”

夜色下，能看到她面上有些红晕，宋澄笑起来：“你该不是喝过酒了罢？”

贺玄瞧他背影一眼，同杜若往里走去。

杜若道：“那姐夫到底喝醉没有？真是偷偷溜走的？”

他的手带着凉意，打仗到皮肤的时候，令人一下子复苏过来，可杜若的脸颊却更热了，也有些失神，不晓得他为甚么要这么做，她又不是在抱病！

杜若见他停了，便也停下来，只觉脸颊热热的，脑袋也有些账，看来这果子酒还是有点后劲的，她将将要说话，他却抬起手，朝她额头上微微碰了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