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白霜不见了[第1页/共2页]

夜幕来临，窗外的雪还鄙人，听沙沙的声响，乃至越下越大……

辛韶却不似昔日那般猴急，就着文斌身侧的椅子坐下，夹起一块最不起眼的米糕，“嗯，等会儿吃完就出去看看。”

当然，她没有将黎戮的奥妙奉告任何人，包含文斌。

文斌只觉得她顾虑黎戮，不由得皱眉，莫非这丫头用情至深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境地了吗？

“如果如此，为师也就未几言了。”这两个孩子也算他看着长大的，一个古灵精怪，一个沉稳内敛，私心而言，他也但愿他们能够走到一起。

黎戮也默契地没有诘问，师徒二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喝茶，哪怕方才解开了困在相互心中长达七年的心结，理应好好庆贺一番。

辛韶从软塌上起来，没甚么活力地应了一声，“嗯。”

沉寂的氛围中，只剩下炉火中燃烧的声音，以及黎戮不紧不慢的解释。

――

这些天她吃得太少，本来肥瘦刚好的面庞瘦了一圈，贰心疼得不可，特地叮咛后厨好生做得丰厚一点，食盒一翻开，一股诱人的香味立即溢了出来。

一大早，她就收到黎戮的传音纸鸢，说是莫老头找他有事，不能过来了。

“黎戮今儿不在？”文斌将晚膳送到辛韶房里的时候，有些讶异。

黎戮早就发觉到他的游移，一整天下来，莫霆老是心神不宁，哪怕他装得若无其事，这会儿，听他终究问出口，黎戮倒是一怔，但也只是一瞬，便回过神。

莫霆先是一怔，而后又像早有推测似的，自顾自地笑笑，缓缓道，“既然如此，为师也就不打草率眼了，为师放浪形骸平生，唯有一事至今耿耿于怀，七年前在后山，若无窥心镜，为师还不知会铸成甚么大错，你……可否谅解为师？”

“我从未怪过师父。”

莫霆这才发明本身走了一步死棋，一枚白子悬在半空很久，毕竟式微下去，“罢了，已经输了。”

文斌顿时有种深深的有力感，他究竟要如何做，才气让这个滑头的丫头重新展露笑容？

“师父如果再这么心不在焉，可就要输了。”黎戮声音淡淡，一子落下，棋盘上的白子顿时被包抄大半，堕入绝境。

只是……

“师父有甚么话，无妨直言。”黎戮端方坐直，一本端庄道。

黎戮淡淡的嗓音回荡在书房里，莫霆却沉默了，大抵是不信。

她大抵能猜到莫老头用心良苦，若她师父还在，若她也像黎戮内力尽失，师父也必然不准她分开文心斋。

莫霆仍旧没有出声，但他眉宇间那如有似无的纠结没有了。

“当时我刚拜入师父门下不久，可白旭自幼就待在师父身边，豪情天然非旁人可比。世人皆有七情六欲，贪嗔痴恨，下认识地偏袒靠近之人，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师父终究还是秉公措置，并未秉公，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