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延寿笔与龙珠丹（四）[第1页/共3页]

我之以是晓得那是六个青楼的名字，委实是因为迩来这六个名字在街头巷尾被津津乐道得无人不晓。

“从那样的处所返来，还不从速熏熏艾，祛祛倒霉。”师父不置可否，只顾拿着干艾条在我周身四周放烟。过了好一阵，直熏得我眼里不住堕泪，喷嚏连连，方肯放了我走，却答非所问地问道：“客岁你做的菡香玉露膏，可还能做得？”

“那便是说，那三具尸身，恰是青楼里失落的三个女人罢。”我教解秽的干艾叶熏迷了眼，撩开面前袅绕的烟气问道：“师父，这一桩，该是我们铺子里的买卖罢？”

那人看了看师父：“看来这位公子并不常在风月场中行走，掺杂如许的赌局有甚意趣？”

“你晓得甚么！”有人粗声辩驳：“畴前百花楼有海棠的时候，另有些希冀，海棠早就从百花楼出来了，海棠以后再无人了。”

师父拉住了一个赌坊的杂役，问道：“贵地可有这回选花魁的庄？”

师父带着我走出赌坊，掸了掸衣袍，“走，我们去玉迎人坐坐。”

师父顺着他的指，在人群中穿越了一会儿，果见一堆人围住了一张大赌桌。

“露华台！”有人朝“露华台”三个大字下掷了一个筹马下去。

我听得心头一缩，好久没听人提及海棠，乍一听，内心还是模糊刺痛。

一起上我都憋着不敢说，直至回到了铺子里，官差驾着车分开，我方拉着师父道：“师父，义庄里有个老鬼，他说……他说那三个死去的知名老妪，灵魂分开义庄时，是年青女人。”

与画舫青楼同在的，另有赌坊，师父不急着去画舫，倒先拐进了一间赌坊。这是我头一回进赌坊，四周充满着震耳的喧哗、汗水的酸味儿、不顾性命的激奋，令我很不安闲。

这话题非常吸惹人，一旁另有一人凑上来回道：“是眠香居的采薇女人，月坊的翠翠女人。故此，有胜算就只剩了人还齐备的玉迎人、百花楼与水色潋滟。”

师父的行事风格，我还是很体味的，他决然不是那类轻浮狂狼的，也夙来不近女色，更遑论眠花宿柳那等事了……我一面制玉露膏，一面在内心不住嘀咕。可再如何嘀咕，也抹不去师父那句“明日师父带你去逛逛青楼，坐坐画舫”，他说得倒是淡然，可在我脑筋里如同炸雷。

“阿心女人方才说甚么？”不想赵善防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迷惑地问道。

菡香玉露膏做得的那日，师父果然就带我去了画舫。不过他并不准我穿裙装，命换上男人的衣袍，要我打扮成他陪侍的小厮，带上菡香玉露膏前去。

师父将视野从供桌那边收回来，想赵善防拱手作揖：“赵知府既问这三人的死因，鄙人能必定，千真万确是老死。余下官府断案的事，鄙人听不太明白，也不便参与此中，便不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