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城府深[第1页/共2页]

闻人渊这些日子待在皇宫里，一向很循分低调，仿佛筹算就这么放心住下，完整没有一点担忧焦炙抑或是其他的情感。

西陵内哄之前，他主动臣服在后，裴毓阳这些日子回过神来才想明白，西陵现下定然已经在楚御苍的掌控当中――而他早已站在了女帝身后，成为女帝强而有力的后盾。

当初他气愤之下，只觉得他对女帝卑躬屈膝，置三陵运气于不顾，却未曾想，楚御苍为了女帝能够做到这般境地。

世家每年从朝廷获得的好处庞大，各自具有泼天的繁华，即便是南陵皇室，也毫不敢等闲动那些世家嘴里的肉。

世家根深叶茂，几个为首的大师族里，每个宗室都有万人之众，他们同心合力想要繁华本身的家属，毫不会考虑朝廷的态度，所谓的忠君爱国之心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笑话。

闻人渊闻言，沉默了半晌。

脚步沉稳地踏上玉门路，他淡淡道：“女帝应当也是喜好他的。”

到时候，仅是赋税这一块，他们就毫不成能让步。

裴毓阳落在世人以后，低声开口：“凤王可看出甚么来了？”

可陵国一旦光复国土，南陵就会拔除皇室而改成王族，那些庞大师族又有几人会至心臣服朝廷，遵循陵国朝廷的轨制？

裴毓阳眉头微皱，却没有说话。

倘若皇族臣服，而世家不平，那么跟之前仍然无甚两样，白搭一场工夫，最后也只是保持了东陵皇族所谓的正统颜面罢了。

裴毓阳跟楚宸一样，之前都做过东陵太子的伴读，体味他天然比闻人渊多一些。

南陵立国以后的百余年，世家做大，南陵境内皇权与世家算是真正的分庭对抗，相互既是好处捆绑，又是相互掣肘的干系。

“别想得太悲观。”闻人渊语气淡淡，话中却仿佛透着某种说不出来的隐忧和不祥征象，“南墨昊的秘闻，我至今都还没弄明白，此人极有能够会成为一个可骇的变数。”

“楚御苍是个表里不一的人。”闻人渊语气淡淡，“他表面有害，但城府却极深，且……我感觉他手里定然把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权势。”

“楚御苍之前就喜好女帝？”闻人渊不答反问。

裴毓阳点头：“之前嘴上虽没有说过，但确切看得出来他见到女帝时的欢乐。”

“南墨昊一样是个可骇的人。”闻人渊说这句话时，眼底仿佛浸润了冰冷的光，“有这两人在，女帝想要废了南陵和北陵两国帝号，光复陵国国土，并不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

心机埋没得好深，假装得也算完美。

顿了顿，“以是刚来的那天，楚御苍就是用心逼我们行跪礼。”

大要上的臣服顺服又何用？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颠末几日沉着，裴毓阳情感比之前几日平复了一些，闻言嘲笑：“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