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人性善恶千古谜[第1页/共3页]

尹纬叹了口气：“乱世当中，不择手腕，凶险险恶，天然能够强极一时，但所谓下好上之所好，如果只凭诡计诈术，那部下也必定多奸邪之徒，一旦能安定以后，必定兵变四起，宗室相残，这点，司马氏的晋国，就是最好的例证。”

苻坚咬了咬牙：“在我死之前，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先生的见地超群，我想听听，你对于将来的天下局势的观点。”

苻坚长叹一声：“这是当年王景略教过孤的话，他说，天道好还，报应不爽，不施仁义者，必死于诡计当中，这话还真没错。孤的仁义，自孤南征而止，而姚苌的好日子，也不会太悠长。尹司马，既然你看得这么清楚，不如早早地南投晋国，去跟随真正的明君圣主。”

苻坚恨恨地说道：“罢了，你说的对，这个乱世中，群众会害怕那些强大的领主，而不是仁君贤王。你如许的人，为了家属的持续，为了繁华繁华，投向更有能够胜利的姚苌，是顺理成章的事。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玉玺已经给了东晋，休想叫我交出来。”

只听到尹纬缓缓说道：“关中这里，长安的沦亡，已然不成制止，西燕会攻破长安，但必定不会久留，最后会是我主占得关中，但他情面未复，各地仍然有很多忠于天王的力量，会结合反攻，关中的争夺，会经年累月。”

尹纬正色道：“只要不卷入那晋国的纷争，应当不会有事。天王，你另有甚么遗言，需求我转告你的家人吗？我固然没法保你的性命，但是或答应以网开一面，放苻宏逃出长安，这也算是我作为你曾经的臣子，对您的恩典的最后回报了。”

尹纬叹了口气：“天王仁厚，这是您能在天下大乱后还能撑这么久的启事，但是在乱世中，谁能最大地操纵人道之恶，而不是人道之善，谁才气得天下。惊骇永久是比恋慕更能让人效力的力量。这也是大单于能最后胜出的启事。”

尹纬冷冷地说道：“这就是人道，天王，永久不要对此想得太夸姣！”

苻坚的头上盗汗直冒：“这么说来，是刘裕骗了我？孤的儿子逃到晋国，也难逃死路？”

苻坚咬了咬牙：“这么说，你也以为姚苌是个大恶人了？为何还要跟从，莫非你也是个恶人吗？”

尹纬摇了点头：“或许是我表达的不太清楚，不是忠于天王小我，而是忠于苻秦，忠于氐人，或者说，是氐人和汉人的力量。天王在位时，对其他民族讲仁义，反而就是弱化了氐族本族的职位，引得这些人不满，多次的兵变，就是这个冲突的集合表现。”

苻坚悄悄地“哦”了一声：“如何，你对姚苌也不放心？不看好？你不是说他在乱世中能用民气之恶吗？”

苻坚的眼中闪过一丝气愤之色：“孤还觉得各地都是忠义之士，只是力量不敷罢了，想不到，也都还是这些贪恐怕死，各怀鬼胎的暴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