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春花秋月（10）[第2页/共3页]

待到王玉走了，沈宛才算松了一口气。

蔡和是主管此次宴席的，他奉告了许蒙，很快就返来了。

沈宛自打进了殿就始终不敢昂首，不过这时有人过来。她内心担忧，便微微抬眼去看来者何人。

可惜这遇着的人不对，碧洗原就是个娇纵放肆的主儿，也就是在秦沅面前能稍稍节制一下。只见她身前交握着的手微微颤栗，低着头悄悄瞪了沈宛一眼。

蔡和只好无法地提示：“女人，莫光站着，给殿下布菜啊。”

说罢，又看了看沈宛，一脸笑意：“奴婢定会经心折侍宛女人的。还请殿下放心。”

这一看不要紧，才发明对方竟然是晋王身边最靠近的小厮王玉。莫说此人她上辈子几克日日见着，就是这辈子沈家出事之前，晋王常常到沈家看她，也都是带着这王玉的。若说现在这世上见过她最多的人是晋王秦涣，那这王玉必然能排到第二位。

“……殿下，”淑云却没有要走的意义，她往前迈了半步，脸上又是换了一脸体贴。

固然她畴前是养在闺中的闺阁女儿，在场的贵族、大臣，她一个也没见过，但是她却晓得秦涣在这儿。心中愈发不安，总能感受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瞧着她。

秦沅放下酒杯，坐在坐位上，状似随便，却很有威仪，道：“宛女人身边儿缺人，你本日，便去观潮楼服侍吧。”

说完，又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沈宛，对淑云道：“务必经心。”

如何会是……宛女人？

……

还穿戴一身宫人的衣裳，端端站在殿下身边。

这个小插曲结束后，秦沅看了沈宛一眼，又独自往前前面宴席的前殿走去。沈宛即使内心千万般不肯意，有了先前两人那番话，也不好再推拒。

秦沅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孤身边多得是使唤的人。”

淑云来时，便见着秦沅身边陪侍的宫人正低着头笨拙地为他布菜。一时候心下了然，很有些窃喜，想来是秦沅身边的人笨手笨脚，还是她用的惯，这才传了她来。

秦沅点过甚，不焦急坐下。先是不动声色淡淡将宴席扫视一圈，才唤过蔡和近身，叮嘱道：“你去奉告许蒙，观潮楼周边的影卫切不成暴露行迹。”

她内心一个劲儿打鼓，想必她的脸在王玉内心早已熟到一眼便认出来的境地了。

他才刚走，便有小厮打扮的向着秦沅的方向走来。太子的身边一贯是不准生人近身的，是以一旁的元水当即侧身上前，挡在了前头。

蔡和微微躬身：“这咱家就不知了，女人到了殿上面前，天然就晓得了。”

闻言，秦沅微微点头：“五弟既有要事，便不必拘礼，你去吧。”

看着秦沅落下座，她俄然心生了一个设法。还没经细想，就脱口而出：“刚才，多谢殿下了。”幸而声音很轻，只要秦沅和她二人听得见。